p;「先跟你说清楚,我是精神科医师,对外科很不拿手喔。」
「……那就拜托妳手下留情啦。」
魁将球扶上车后,自己走到驾驶座,并且用眼神示意要孃上车,于是孃赶紧定往车子的方向。
孃的脑中其实还是相当混乱。
对孃来说,今天是个接二连三发生意外的一天。
先是碰到元禄,眼前出现堆积如山的枪枝,再来是找到疑似父亲寄回家的信封,信封里放着一把钥匙,用钥匙在车站寄物柜内找到某种「植物」,最后是我论会的人找他们算帐。
让孃最为混乱的还是须藤的话,有某个人诬告她是「凶手」,到底是谁为了何种目的想要陷害她呢?
「魁,妳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驾驶座旁的球突然开口问道,握着方向盘的魁用斜眼瞄向球。
「你先休息啦,晚点再谈也没关系吧?」
「我怕我会一躺不起嘛。」
球露出苦笑,魁立刻提高声音斥责球。
「这、这点小伤死不了啦!不要在那边乱讲话!你这个白痴!」
看到魁紧张的模样,球忍不住又再度露出苦笑,魁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看法?你要问我对那个流氓的看法吗?」
「妳觉得那几个家伙和栖羽亲有关系吗?」
「天晓得……不过就算有也不奇怪。」
「那个男的……好像叫做须藤吧?他还说这一切是『缘』分。」
这时交通号志转成红灯,魁也将车子停了下来,并且将脸转向球。
「你该不会……打算找那个流氓帮忙吧?我知道你很喜欢『缘』这个字,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这个理由就随便做出决定喔。」
「不是只有这个理由啦……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查清楚他们和栖羽亲有没有关连……」
魁听完后,便把头趴在方向盘上。
「真是的……除了彰和真琴,现在连流氓的来历都得调查,要查的人真的太多啰。」
「……没办法嘛。」
球如此响应,魁则是露出拿球没辙的表情,交通号志也在此时转成绿灯,魁连忙看向前方。
「你的伤势怎么样?」
「还好啦,以前被妳毒打的伤势比较严重。」
「……真是够啰。」
球似乎已经睡着,之后再也没听到他说任何话,甚至可以听到规律的呼吸声。
「孃。」
魁低声呼唤孃,孃发现魁有话想说,便从后座往前探出身子盯着魁。
「妳一定觉得我很无情吧?」
孃歪着头,不懂为什么魁突然问这种问题,魁斜眼看了一眼睡着的球。
「我刚刚不是打算丢下球逃跑吗?」
孃不禁低下头,魁的确打算丢着受伤的球带着孃一起逃跑,当时孃也非常犹豫。球要她们赶快逃走,魁照着做的举动称得上是无情吗?
于是孃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
「妳说实话没关系。妳先搞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以后我们会比较好相处。」
孃再度用力地摇摇头。
「魁小姐,妳真的不是这种人……那时候我们真的只能逃跑。」
魁打算带着孃一起逃跑时,孃曾经看到她的眼神,那绝对不是无情的眼神。
那时候的魁被迫做出难以抉择的决定,所以她的表情充满痛苦的神色。
「……谢谢妳。」
魁轻声地向孃道谢。
片刻后,三个人便回到了敷岛宅。
孃让球靠着肩膀,扶着球走进敖岛家中,这个迎接她归来的家充满已经习惯的熟悉味道,孃也体认到今天总算结束了。
真是既漫长又艰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