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彰歪着头开始思考,孃则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是市长吗?」
「没错,他是现今栖羽市的市长。」
孃曾经在报纸与其它地方看过他的名字,所以记得这号人物。
「市长……来这种穷酸地方做什么?」
彰错愕地如此发问,球耸耸肩回应:
「也不用说成这种穷酸地方吧。」
「对他来说,确实很穷酸吧。」
「也是啦。」
随后球便闭口不语,并倒了一杯冰咖啡给孃,然后叼起一根香烟。不论是彰还是球,孃都认为他们的烟瘾很重。当球准备讲某个正经话题,特别是难以启口的事情时,必定会在每段话的段落间点燃香烟,这或许也是球的固定习惯吧?
「赤羽重藏以前是我家老爸的秘书。」
吞云吐雾一番后,球总算再度开口,孃曾经听说球的父亲是栖羽市的前任市长。
「老爸过世后,就由他接手掌管势力范围,还亲自出马参选当选市长。我们在老爸死后曾经见过几次面,他也是个虽然年轻却已经相当有成就的人。」
「有成就的人来这边有什么事?」
球听得出来彰的话中有些带刺,但他并没有多加斥责,只以低声回应:
「……我有事想拜托他帮忙。」
「帮忙?」
「彰,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本来想等事情有点眉目再告诉你,因为这是我和魁私下做出的决定。」
「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只想听重点。」
球对彰的反应无奈地轻吁一口气,并将烟灰弹落至柜台的烟灰缸内。
「你应该知道我家老爸和魁的父亲在世时,曾经携手打击毒品组织这件事吧?而你的母亲也是那个组织的一份子。除了她之外,当然还有好几个人和那个组织有关,赤羽重藏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老爸的笔记本里也有他的名字。」
彰不发一语,将冰咖啡的玻璃杯用双手手掌捧住,并且垂下双眼,这个举动似乎也默默地表示自己愿意听下去。
另一方面,球则是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说明。他叼着香烟,抬头仰望天花板,听到放在孃面前玻璃杯内的冰块融化并发出轻脆的声响后,球再度开口:
「我和魁也讨论过,光靠我们的力量对抗掌控整个城镇的组织,实在是势单力薄,而且我们也不清楚老爸他们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所以结论是,我们需要更多情报。」
「所以……你打算问那个市长吗?」
「你好像不太赞成。」
「我的母亲和你的父亲、还有魁的父亲全都死掉了,为什么只有那家伙活着?从那个苟延残喘的孬种嘴里还能打听到什么情报?」
孃只能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谈,她能理解彰的心情,但同时也觉得球的想法不无道理。
「而且,你也不能保证那家伙是不是已经被那个组织收买了。」
彰的怀疑也让球不由得低下头。
「你说得没错,我不否认这是赌注。话说回来,自从揭发那个叫辰巳的高中老师后,我们的调查迟迟没有进展,对好不容易到手的新型毒品也没有头绪,而且那帮人搞不好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所以我认为就算冒点风险,起码一定要打破现在的僵局。」
「可是……」
「翻遍老爸的笔记本,确定百分之百还在人世的人只有赤羽重藏,想找他问话也是人之常情吧?」
「万一他就是叛徒怎么办?」
对于彰的询问,球默默地从柜台下拿出一把匕首,球将匕首在手中把玩片刻后,便用力往右手边的墙壁投掷出去。匕首不偏不倚地插进挂在墙壁的月历,还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剌中的日期恰好就是今天。
「到时候就是这样。」
球带着微笑,若无其事地如此说道。孃对球的举动冒出一股恐惧感,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闯进的世界,于是啜饮一口冰咖啡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彰也跟着将杯子送到嘴边,却冷不防地将咖啡杯碰地一声用力放回柜台上。
「你……打算当着孃的面杀人吗?」
「只有我们两个男人见面会让对方产生戒心,若是有女孩子在场,多少会让他放松戒心吧?他一定猜不到我会在女孩子面前动手。」
「就因为这种理由……你整天只想着如何利用别人吗?」
彰冲向前正要抓住球的胸口时,球将身体转向侧面及时避开,并且反抓住彰的手腕。
「彰,孃已经没办法置身事外了,就算会遭遇危险或必须见到血腥的场面,我都会要求她帮忙,而且刚刚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事情不见得会演变成这样。」
孃感觉到两人即将打架的浓浓火药味,于是她赶紧站起身用双手拉开两个人,彰气冲冲地坐回椅子上,球则是冷静地整理被彰拉乱的领带。
「我没关系……彰,不用那么在意我的感受。」
孃如此劝慰,彰却彷佛不想听到答案似地把脸别开。
「我就知道妳会这么说。」
「谢谢你这么担心我……不过球先生说得对,我已经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