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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一边说,一边坐在吧台后方的椅子上,并且翘起脚开始抽烟。孃对他那具有男人味的举止怀着近似于憧憬的感情,球则是有如叹息般从口
中呼出白烟。
「妳曾经想过这座城市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吗?」
球的话让孃感到有些疑惑,总觉得听起来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球看见孃的态度后便露出苦笑说道:
「接连被歹徒袭击,被精神失常的人袭击,还被同班同学袭击……妳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吗?」
「那应该是……碰巧……」
正当孃打算如此反驳时,球则是左右摇晃手指截断她的话语。
「不,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会明白,这类袭击事件在这座城市中发生得太过频繁——也就是说,精神错乱随便攻击别人以及莫名其妙理由犯罪
的人非常多,如果单就案件本身发生的次数或许还看不出来,不过仍然有许多没有留下纪录的案件,所以如果把这座城市——也就是连栖羽市
的人口都考虑进去的话,就会发现犯罪率异常地高,然而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十年以上,妳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孃摇摇头,她完全没有头绪,球则是接着说道:
「很简单,从结果看来,就是有人在这座城市到处散播毒品。」
「毒、品……?」
对孃而言,这是个不太具有真实感的单字,至少只有在电影、电视连续剧或者小说里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字。
「发现这个状况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魁的父亲还有我的父亲。魁的父亲以前是个医生,他调查被送到他创设的医院的病人后才发现这个事
实,此外我的父亲也在察觉到这座城市的异常后针对原因进行调查,而我的父亲……妳应该有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做道明寺圆。」
孃并没听过这个名字,看见孃微微摇头后,球有点落寞地噘嘴说道:
「——他是前任的市长,我的父亲跟魁的父亲打从孩提时代起就是好朋友,两人在互相讨论过后,才得到有人在这座城市到处散播毒品的结
论。」
球更换坐姿,把变短的烟头在吧台的烟灰缸里捻熄,大概是因为清洗杯碗时让水花飞溅出来,所以表面有点弄湿的烟灰缸在碰到香烟的火花
后便发出小小的声响。
「……通常事情到这里就会宣告结束,市长带头推动反毒宣传活动,那时警察也出手帮忙,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到处散播毒品的家伙出乎意
料地已经入侵这座城市的中枢,不只侵蚀警察的上层单位,还侵蚀市议会里的每一个人……因此推动反毒宣传活动根本就是自己自找死路,所
以我的父亲心想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于是他跟好友——也就是魁的父亲合力出资请人开始进行各种调查,必要的时候也会使用武力。附带一
提,当时雇用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彰的母亲,她拥有不像女性的强大腕力,也不懂什么叫做害怕……于是他们就看中这一点而雇用她。」
孃的视线落在彰身上,却看见他就像睡着似地抱着手臂低着头,于是孃的目光再度回到球身上,发现球的嘴里已经叼上一根新的香烟。
「所以……妳觉得结果怎么样?」
面对边点着香烟边询问孃的球,孃只能将目光左右游移,毕竟自己想到的答案实在太过于残忍,不过听球的口气总觉得答案似乎没有这么难猜。球接着说道:
「我的父亲和魁的父亲因为突发事故而失去性命,彰的母亲接着也被地痞流氓杀害……这是距今十年前所发生的事。」
「太过分了……」
孃不禁喃喃自语,却又担心自己的回答太过老套而会勾起三人不好的回忆,不过此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球再度翘起二郎腿微笑说道:
「还要再来一杯咖啡吗?」
孃点点头,于是球叼着香烟站起身,并且拿走她面前的咖啡杯。
「因为放满久了,所以咖啡可能会有点凉。」
「没关系的。」
孃不好意思地从球的手中接过那杯已经变凉的咖啡放在桌上,球再度坐了下来,此时孃听见刚刚没听到的木头嘎嘎声响,才发现球原来坐在木
制的椅子上。
「……那么,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
球再次开口。
「我们完全不知道父亲们正在从事这种活动,说到十年前,也就是我和魁还在东京念大学的时候,当年彰才六岁,当然也不可能会知道,就
连我在父亲去世时,都认为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直到两年前,我在父亲的书房发现他的记事本,这本记事本简直就像藏匿黄色书刊似地慎
重收藏,里面记载所有父亲做过的事,从发现这座城市不对劲的地方开始展开调查、如何与毒品组织搏斗……但是那本记事本却只写到一半,
并且在最后一页留下类似遗言的讯息——倘若我们遭到不测,那绝对不是出自不幸的意外,凶手是盘据在这座城市的那些『家伙』,所以我在
发现这个秘密后立刻通知魁,然后两个人讨论过后,决定一起继承父亲们的遗志。」
当球的话告一段落时,始终不发一语的魁用手指叩叩地敲着桌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