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
辰巳握住她的手,不久后便松开手,温柔地凝视着孃。
「随时都欢迎妳过来这里。」
他的话又让孃忍不住想掉下眼泪。
「对了……身体的状况怎么样?」
「托您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孃的话让辰巳愧疚地搔了搔脸颊说道:
「嗯……虽然我想说妳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不过等一下有个客人要来……」
于是孃点了点头,并且从座位上站起身。
「好的。不好意思,承蒙您照顾了。」
「不……我才应该这么说,真抱歉,一副就像把妳赶出去的样子。」
孃就在辰巳的目送下离开辰巳的家。
孃深深吸进一口气,先前无法顺利呼吸的压迫感已经减轻不少。到头来,孃或许只是想要某个人温柔对待自己而已,连那种毫无意义的割腕
行为也是如此,结果孃也和看不起的炫耀自己伤痕的人一样,也许只想吸引其它人的注意而已;就像辰巳对待自己一样,只是想要从中听到温
柔的话语而已。至今为止,自己可能只是害怕承认真正的想法也说不定。
这么想也让心情变得有点轻松了。
孃伸个懒腰迈开步伐,忽然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人,于是停下脚步回头观看,只见小夏怔怔地站在那里,孃也吃惊地发出声音。
「小夏……?」
孃面带微笑地迎上前去,可是小夏却以看着陌生人般的眼神盯着她。孃首次看见小夏穿着便服的样子,可爱的衣着让她看起来略带稚气,再
加上绑着辫子的关系,感觉比孃的年纪还要小。
「妳、妳在这里……做什么……?」
小夏小心翌盏一地看着孃,并且用提心吊胆的口气如此问道。孃稍微思考片刻后,认为不要告诉她辰巳邀请自己到他家里的事情比较好,于是
她回答:
「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在附近稍微休息一下。」
孃的话也让小夏的眼里充满惊讶。
「……妳、妳刚刚才从辰巳老师的家里走出来吧?」
小夏的语气比刚刚还要强烈许多,仿佛正在责备孃似地,从辰巳家里出来的时候大概被她看到了吧?暂且不论这件事,孃比较在意小夏为什么
会知道辰巳家的住址。辰巳知道小夏和自己一样都很痛苦,所以为了安慰小夏才找她到家里来吗?这么说来,孃想起刚才辰巳说过会有客人要来
,这样的确就不会矛盾了。
「嗯……刚才老师偶尔路过,请我到他家休息一下。」
孃说完后,只见小夏低头不语,孃也注意到她的那双长睫毛正在微微颤抖。
「我、我也、正要去老师家,所以有点、吓一跳……」
听到这句话后,孃认为自己的猜想应该没错,但是她仍然无法理解小夏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她们在学校时明明还可以开心地聊天。
小夏之后就没有再正面看着孃,只是低着头独自沉默不语,孃虽然认为她有心事而感到有些不安,然而她也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开口追问,最
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情,现在先回去了,麻烦妳帮我跟老师问好。」
小夏只对孃的话点点头,孃虽然对小夏的态度感到有些在意,不过还是转身离开现场。其实孃根本就没有事情,说谎虽然让她多少觉得良心
不安,不过她也无法在这种状况下和小夏深入交谈,而且小夏似乎也有事在身,如果又是过于沉闷的问题,很有可能会让孃的心情再次下沉。
虽然对小夏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孃不想让因为辰巳而稍微放晴的心情再度被阴霾覆盖。
孃打算再闲晃一下子,再买点东西回家,父亲或许又会提起小夏的事,但是只要不加以理会,至少还可以继续待在那个家里。到头来,现在
的自己还是只能回到那个家,虽然孃对自己的脆弱感到有些生气,不过她还是决定在还能够回去的这段期间内回到那个家。
辰巳对孃说过可以将他当成避风港,听起来很温暖,至少能让孃对未来的日子产生一丝希望。虽然还不一定会把辰巳当作避风港,可是当孃
想到自己有个能够躲藏的场所,就让她感到相当高兴。
和离开那问咖啡厅的时候一模一样。
孃打算改天再去那问咖啡厅。
自己有两个可以逃避的地方——这么一想,就算目前自己所处的状况多么悲惨,也有种可以忍耐下来的信心。
回到家时并没有看见父亲,孃认为他大概又在某个地方闲晃,接着动手做起晚饭要吃的汉堡排,虽然还有点早,不过因为打算比平常多花点
时间来做,所以当菜做好的时候,时间上应该会刚刚好。孃边揉着绞肉边思考着父亲的事,事实上她并不清楚父亲是否真的有心要工作,或许
又跑去喝酒,其实也有可能在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