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搞清楚,电视台的报道都不太一样,有的电视台说有遗书,有的电视台说没有遗书。”
“如果有遗书的话,说不定还能把事情搞清楚。”久美小声地说。
“还是……”
老人说着,又把一支刚抽完的烟头塞进已经装满烟头的烟灰缸里,烟没有灭,还在冒着淡淡的烟。
“我也许不该去找她,我不应该去见她。”
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真一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但是……”
“再说,去见她的又不是有马先生一个人,我也一起去了,而且在这之前,我还让由美子生过气。”
义男没有说话,看着真一。真一没有低下头,而是迎接着老人的目光。
“要说起这种事情,那就没个完了,如果要想哪件事最不好,那也会没有完的。”
“是这样的。”久美说。
老人什么也没说,把眼光从电视上转移过来,又点起了一支烟。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由美子不能再过那样的生活了,她不应该和纲川浩一在一起。”
真一讲了那个星期天的第二天,纲川把他叫到大川公园的事情。他还讲了通口惠也出现在那里,她还请纲川为自己的父亲写书,纲川那副得意的样子。因为这些事,自己被搞得很狼狈,也很害怕,然后就去了墨东警察署,但没有见到他想见的武上警官,而是和他的部下、一个叫条崎的警官谈了谈。
“时至今日,再说这些事情也无法安慰由美子了,但从那位叫条崎的警官的谈话中可以感觉到搜查本部也正在采取行动,虽然还没有公开。”
“采取行动?”
“总觉得这件事和纲川有关系。”
有马义男皱起了眉头:“会是什么呢?”
“虽然他没有具体说,但条崎警官说过最好是要让纲川惊慌。从这句话上我觉得他们是不是在担心纲川。也许他们找到了确凿证据,可以推翻纲川的看法,把这起案件确定下来。”
义男一脸的苦涩,他又看着电视,然后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今天,我本来是想去长寿庵看一看的,”他说,“我想去见见附近的邻居,听一听高井和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也去不成了,在这种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对这些话,真一和久美只能点点头。
“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这起案件而死了。”义男失望地说。
“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15
前烟滋子是在《日本文献》编辑部看了关于这件事的新闻报道。
她看了一天的电视,也不和编辑部的人说话,有人买来了报纸,她就一张一张地看,看完之后才去换个频道找新闻节目,她连饭都不吃了。
从第二天开始,她就根本不看电视了。她请同事们在了解到找到由美子的遗书或者纲川浩一接受调查以及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消息时,一定要告诉她,然后她就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她觉得很累,趴在桌上,盖着一条放在桌子底下的毛毯睡着了。
从离开家之后,滋子就一直住在这里,一直在这里生活。
《日本文献》编辑部为她准备了一张桌子,晚上她就睡在平时休息用的沙发上。当她告诉手屿社长自己已经离开家并和昭二分手,目前还没有去处,在没有找到房子前想住在编辑部的时候,手屿社长并没有显得十分惊奇,他只说了一句,睡袋之类的东西你要自己买。编辑部的作家和记者们多少有点好奇,但并没有人向滋子打听她的事情。
因此,滋子是在《日本文献》编辑部里得知由美子的死讯的,然后开始观察纲川浩一,他好像因为由美子的死而动摇了,至少看得出他在回避记者的采访。这是自他出场以后第一次拒绝媒体的采访。他在发给各电视台的传真中说,等由美子的葬礼之后他将举行记者招待会,请大家少安毋躁,自己现在正受着最严重的打击,请大家多多理解。这对他而言,是非常难得的低调声明。
无懈可击——滋子觉得很滑稽。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一个人无论多么出名,当他失去了“高井由美子的白马王子”这块招牌后,马上也会站不住脚。至少在栗桥高井一案正式结束前,纲川是想以由美子的保护人的身份而活动的。但由美子死了,他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是的,纲川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是他一个很大的失误,但滋子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还是滋子过高地估计了纲川浩一的头脑?他毕竟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要想帮助生活态度极为消极的由美子活下去,是不是有点力不从心?
——我,实在搞不明白。
由美子又能明白些什么呢?和纲川的关系?他的真心?还是相信事情的真相?还是想说自己对哥哥高井和明不是真正的罪犯的说法产生怀疑呢?
那时,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去由美子的住处找她呢?觉得没有太大的意义。滋子认为自己仍然没有原谅不相信自己的意见而跟着纲川的由美子。
是的,我一直在生气。滋子终于想明白了。由美子成了纲川的招牌,有时看上去像个悲剧女人,每想到这些,滋子就很生气。滋子在心里谴责着由美子,你根本就不是牺牲品,真正的牺牲品是古川鞠子她们那些被害的人,你不要搞错了。
因此,她也不想去帮助由美子。
因此,当她听了录音电话里由美子的留言后,虽然觉得她的情绪不稳定,但还是没有和她联系,而是把她放在了一边。当然,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