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有回去,当她的父母到处打电话打听她的下落的时候,没有人把这当成一件大事情。

  “大家都认为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传来舞衣凄惨的叫声。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滋子问。君惠过于认真的表情,激发了她一种不祥的感觉。

  君惠摇着头:“很像是凶谷,但是要说清楚的话……”

  “确实是舞衣的声音吗?”

  她的头摇得更厉害了:“既没有证据,又没有录音。”

  滋子安慰她说:“这么说,这对你是一件真事?”

  君惠的眼睛湿了,滋子觉得她真的很可怜。谁也不了解她,谁也不来帮助她。确实,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她的精神受到挫折,她是一名受害者。她和栗桥及高井有过短暂的接触,而且还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死亡,这对君惠的心理造成了伤害,这已改变了她还不算长的人生之路。

  “我……我觉得那是舞衣,那个时候,我认为舞衣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的声音很激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是感觉吧,也许这是为我开的一条路,一条能抓住这黑暗可怕东西的路,所以,前烟,我非常害怕,当然,那两个人已经死了,但是……”

  “是的,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已经不在这在世界上了。”滋子非常肯定地说。

  突然,君惠探过身来,好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地两手紧紧抓住桌子。

  “可是,也许他们会留下点东西?”她几乎是大叫着说出来,“灵魂……恶之源,这种东西好像还留在我的心里。”

  滋子尽可能用温柔地声音问:“如果是这样,你要怎么办?”

  君惠用一只手捂住了嘴:“我可能还会叫他们,可能还会遇到他们。所以,这一次……”

  “这一次?”

  “这一次,轮到杀我了。”

  滋子默默地看着芦原,她觉得应该把这个姑娘送回家。就在这时,一个新的想法在滋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第二天,前烟又给君惠的家里打电话,她想和她的母亲谈一谈,可是因为是上午打的电话,是君惠本人接的电话。

  君惠说话的声音比较明快。

  “你不是说只接自己的手机吗?”

  “今天不行,步说要打电话来,我很烦,所以就把手机关机了。”

  “那个自称是巫女的女孩?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没有,我只是有点烦她,又不好就这么分开,所以我在找机会,你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才打电话来的?”

  滋子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君惠感到非常惊讶。

  “你要见我的母亲?我还必须一起去?”

  “是的,我希望你能一起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就是你那位朋友、嘉浦舞衣失踪时的情况,我想让你母亲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

  君惠的母亲芦原夫人读过滋子的报告文学,在问过好之后,她说滋子看起来没有电视上的高,滋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芦原夫人对嘉浦舞衣离家失踪的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君惠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她担心舞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梦到的那些事情,我倒不是太清楚……”

  “这是心灵感应。”女儿又补充了一句,“这是舞衣给我发信号,让我去救她。”

  君惠的表情非常认真,因为有人向她求救,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可能是真的这么想的。所以,在这起案件上,和旁观者相比,君惠的心理负担要重得多。

  “我自己也不相信这种所谓的心灵感应——隔着距离、不通过任何机械性的通信手段进行的心灵沟通,”滋子不紧不慢地说,“舞衣失踪的那天夜里君惠偶然做了一个噩梦——这是个事实吧?但也只能说是偶然的。”

  君惠刚想反驳她,滋子用手势制止了她。

  “但是当君惠在梦里听到有女人悲惨的叫声的时候,她马上把它和舞衣联系起来了,我觉得这是有一定原因的。在朋友们看来,舞衣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有被卷入危险事件的可能,因为她自暴自弃。是不是?”

  君惠后悔地低下了头,芦原夫人则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那个孩子平时表现就不太好,她在学校都出了名,经常夜不归宿,还会满不在乎地坐一些根本就不认识的男孩子的车。”

  “妈妈!”君惠生气了。

  “妈妈没有撒谎。”她母亲回敬说,“当然,我知道,舞衣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没有跟着舞衣干坏事而被埋怨过?有一次,她约你去偷东西,你是不是跑回来了?”

  君惠慌忙看了看滋子。

  “你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

  “但这些都是事实。“

  滋子一直在做着记录,她在刚刚写下的一行字下面画了一条粗线:满不在乎地上了一辆不认识的男人的车子。

  “前烟,你为什么关心舞衣的事情?”听她母亲这么一问,君惠也把矛头对准了滋子:“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滋子非常平静地回答说:“我觉得嘉浦舞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