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的意思是说高井和明也是真正罪犯X的一个牺牲品。
“武上君是不是说过搜查本部也有人坚持认为主犯是另有其人?那他们又把高井和明放到什么位置上了?”
“有各种说法。有人认为高井非常不幸地在一次偶然中和栗桥一起活动,他根本不了解案件的任何情况。还有人认为高井非常清楚栗桥和真正的罪犯X的事情,他不能违背他们,是一个束手无措只能旁观的第三者。”
武上把书放到了桌子上,又重新点起了一支烟,并向“建筑家”讲述了互联网上剑崎龙介网站的情况。“建筑家”的眼睛一亮。
“武上君准备怎么办?”
“我让我女儿把这内容拷下来,准备一些线索。如果能和这些写未遂事件报告的女孩子们互通电子邮件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建筑家”点了好几下头:“这件事你向搜查本部报告了吗?”
武上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报告?这也许能成为重要的证据。”
“搜查本部根本不会相信从互联网上了解到的情况,你只要回忆一下你当刑警时候的想法马上就会明白的。那是一个虚拟世界,什么都可能会出现,从那里掌握到的情况的可信度是很低的。”
“但在我的经验中,也有过匿名线索关系到重大案件的情况。”
“确实有,但那能有多大的可能性?一万分之一吗?和这些相比,互联网上的消息的可能性会小得多。如果真的要进行调查的话,稍微做一做就得一两年时间吧。”
“建筑家”嗯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说:“所以你就利用自己的女儿?”
“这只是我个人的调查,我是负责编辑工作的,和本部的搜查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做我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应该不要紧吧?”
“建筑家”的笑声越来越大:“武上君,如果你和写未遂事件报告的女孩们见面,她们告诉你袭击自己的两个人中有一个长得非常像栗桥浩美,而另一个根本不像高井和明,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办?”
“什么也做不了。”武上说,“如果只有这个证据的话,那还是什么也做不了。这是目击证言,而且是后出来的,一定会被认为是靠不住的证据。首先,把未遂事件中的两个人假设为这起案件的两名罪犯本身就有问题。而且像这种把女孩子逼进车里进行强奸的两人组合也到处都是。”
“那你为什么还在意剑崎的网站呢?那不是浪费时间吗?”“建筑家”说。
“我,这个……以前我还说不清楚,通过今天和你的谈话,我好像明白了一点。我有兴趣,所以进行调查。”
“什么兴趣?”
“这起案件对社会所产生的影响。”一口气说完之后,武上笑了,“这是不是太抽象了,你等一下。”他仰起了头。
“这么说吧,这次罪犯犯的是前所未有的罪行,他们在实况转播连环杀人案。在转播最热闹的时候,有两个人不可思议的死了,给人们留下了一个谜。如此不合情理的故事究竟会在正常生活、和案件没有直接关系的人们的心里产生什么样的感觉——我想知道答案。尤其是和被害人年纪相仿的女孩们对这些混账罪犯及他们所存在的社会是怎么想的?这起案件会产生什么样的不良影响?有什么样的负面影响会被继承下来?”
互联网的未遂报告也许根本就是个错误,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话,但即便是这样,去探究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误或谎话也是很有意思的。也许是他们认为,尽管这是不现实的,但还是有必要让社会接受目前还未曾发生的一些事件吧,所以,他们就写出了这种报告。
武上认为,进行这种创作的力量其实不是别的,正是和让罪犯犯这种罪的动力一样的力量。
沉默了一会儿,“建筑家”说:“怎么样,武上君,在听我说之前,你是不是有一种感觉,这起案件好像就是一件仿制品?”
“好像是吧……”
“是的。所以,武上君,这就和你想知道一部成功的戏剧究竟什么地方吸引观众和它是靠什么来刺激观众是一个道理。”
“建筑家”伸出手拿起了书。他打开第一页,上面有纲川浩一的照片。
“这是新出场的人物。”他小声地说,看着武上,“武上君,真正的罪犯X迟早会和他接触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接触,但一定会接触的。”
武上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
5
刚到农历二月,塚田真一就去拜访有马豆腐店。刮着寒风,天气很冷,从最近的车站到住处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但真一还是冻得手指都没了知觉,耳朵也冻得很疼。
这是一家小巧玲珑的有点发旧的店面,前面的窗板已经放下来了,窗板上贴着一张手写的纸条。
“各位客人:长期以来,有马豆腐店承蒙各位关照,今年1月30日本店歇业。对曾经关照过本店的各位客人,我谨表示深深的谢意。店主敬上。”
这好像是有马义男自己写的,但字写得不算太好。
真一一回到石井夫妇家就给有马义男打了电话,是一个男服务员接的电话,真一报上名字之后,他有点吃惊,然后就去叫有马义男了。
——你好。
光听声音,老人好像很有精神。他的语气很平静,和从《日本文献》编辑部回来的路上在公园里谈话时一样。
真一告诉他自己已经从前烟家搬了出来,回到了石井家;他还说虽然通口惠可能会找来,但他已决定不再逃避;他之所以能这么做,是因为和有马义男的谈话。如
果面对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