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所说的和朋友有关的案件的情况时,对方会岔开话题不做回答。但如果要问“那种严重的事情具体是哪种事情”的话,对方回答说是“报纸和电视都在报道的那样的案件。”
他现在之所以不再怀疑朋友了,也不是因为有了确凿的证据,大概是因为性情变化的缘故吧。“怀疑朋友是不好的事情”,他曾经这样批评过自己。
可是这一次,当问到对方为什么会怀疑朋友和案件有关时(上一次,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回答说:“我听到了朋友打的一个很奇怪的电话。”
他没有说那个奇怪的电话的内容。
1996年10月21日“居民生活谈心室”通话记录
通话编号:96-102103
谈话员:加贺见一美
来电时间:上午九点零二分
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
谈话对象:二十九岁,男性,未婚,自营业者谈话内容:有关朋友关系的苦恼
备注:对方指名要找伊藤谈话员,当告诉他伊藤今天休息时,他马上就把电话挂断了。
同日,通话记录
通话编号:96102118
谈话员:加贺见一美
来电时间:下午五点四十分
通话时间:约一分钟
谈话对象:二十九岁,男性,未婚,自营业者
谈话内容:有关朋友关系的苦恼
给伊藤谈话员的留言:“希望能转告他,我看了很多内容心里很不安,还是想确定一下。”
虽然值班的谈话员想和他谈一谈,但对方拒绝了,他认为和一位女谈话员是谈不好的。
1996年11月1日“居民生活谈心室”谈话日报(摘录)
记录员:伊藤雄一
今天是月初的第一天,谈话员会议还讨论了那个称“朋友和一起案件有关”的谈话对象后来没有再联系的情况。因为还不了解犯罪的性质和内容等,所以不能轻易地把他当成一个起哄的人,可这是一件值得关心其经过的案件。我和各位负责谈话的谈话员商量了一下这位谈话对象再打来电话时的应对办法。
——可是,从此以后,“居民生活谈心室”再也没有接到这位谈话对象打来的电话,负责和他谈话的伊藤和加贺见两位谈话员也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位谈话对象的身份、他所说内容的真假以及他的担心是否正确。
设在警视厅墨东警察署的连环绑架杀人抛尸案的联合搜查本部连日来也掌握了许多情况。只在从大川公园案件发生的9月12日到10月30日,他们大约收到的通过电话或写信报告情况的约为两千件。
电话·男性四十五岁·姓名不详·公司职员
“——啊,我说的是我们家斜对面的公寓,住在那里的住户,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头发长长的,整天喝啤酒,吵个不停,经常还能听到从那家伙的房间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啊?每晚都是这样的,是的,我感到很为难,因为那是很凄惨的叫声。请你们调查一下吧,拜托了。”
电话·女性五十二岁·希望不公开姓名·家庭主妇
“是的,我有很多烦恼,可只有这一件是最大的烦恼,我还是说出来吧。
是的,是的,是这样的。我说的是我的女婿,因为是自己家里的丑事,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女儿为什么会找那样的男人——唉,我们作父母的能说什么呢,她从小学习就不错,长得也很好,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上大学时——她的指导老师劝她一定要留下来成为一名专家,可是女孩子即使是戴上了博士帽也没有用,我们家里比较传统,在这方面的态度比较坚决。另外,因为不需要她工作,所以她只要学一学如何做新娘就可以了,而且不需要她到社会上去实践,她只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了三个月的秘书工作,在这期间,她认识了我的女婿。
啊?是的,我的女婿很怪异,我——啊?根据?当然有,像证据之类的东西——那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吧?可是我的女婿虽然没有学历,但花起钱来却是大手大脚的——”
来信·匿名·性别不详
“我不想当杀人犯,可是我已经做了,请让我找到归宿吧。”
来信·匿名·在像是用密码写成的文章中,只有一处是这样写的:
“警察是笨蛋。”
电话·女性三十八岁·姓名住址明确
“是的,可能是6月1日或者6月2日吧,那是我这个月的第一次加班。”
我家离古川鞠子家大概有五百米吧,是的,我和家人住在一起,我的父母,这些话我父母也知道,我们商量之后决定给你们打电话。
什么?是的,我们看见警察来调查情况了,但时间我忘了,真的,我是在看许多报道时想起来的,是的,是这样的。
从车站到我家,步行大约需要二十分钟,我一直是骑自行车的,可正好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右脚脖被崴了,因为不能骑车了,我只能步行回家。大概是半夜十一点多吧。
有人向我问路,是两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人说得了阑尾炎,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想问问哪里有急救医院。我告诉他附近有一家中野外科医院。对方说了句谢谢,让人觉得他们是很有礼貌的男人。
可是后来再细细一想,他真的得了急病了吗?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紧张。而且走夜路的时候,总觉得后面有车在跟着自己,感觉很不好,好像他们是在等着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