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干什么?”
他一笑就会露出白白的牙齿。
“可是,你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日高千秋小姐。”
栗桥浩美站起来,把地板上的那台电视机打开了,画面在晃动,好像在放电视剧。栗桥浩美又换了个频道,是新闻节目——是的,是新闻的直播节目。
“看看,正在播呢。”
为了能让千秋看清楚,栗桥浩美从电视前走开了。主持节目的播音员正在和进行现场直播的记者说话。记者站的地方是——站的地方是——
新宿车站西出口处的广场旅馆前。
好像是在事件现场进行实况转播,可这是什么事件呢?
千秋的身体像是被冰冷的东西压住了似地在不停地发抖。也许是我的事情?也许我被骗并被关押在这里,也许是我的下落不明,已经成了轰动社会的事件了吗?
可如果这样的话,大家一定会到处找我的,这种颤抖变成了一种希望。千秋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抬头看着这位自称叫栗桥浩美、只知道他的长相而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男人。
栗桥浩美还是笑眯眯的,一动也不动。他像是看穿了千秋的心思,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真是可怜,我的那些同行可不是为了你的下落不明而担心,你必须要养成认真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刚才我是不是说过?你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电视画面上,那位心情沉重的播音员正在问现场的记者。
“现在是不是还没有为罪犯送信的那位女高中生的身份的线索?”
记者摇了摇头:“很遗憾,现在还没有。”
“如此残忍的事情居然和一名女高中生有关系,真是让人想不到。”
“确实如此,也许是同伙,也许只是被罪犯所利用,但现在还无法确定。”
“但不管怎么说,为了确定古川鞠子的安危,如果她还被关押在罪犯所呆的地方,还是应该尽快把她解救出来。”
千秋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残忍的事情?罪犯送信?这是怎么回事?古川鞠子?她是谁?她是什么人?千秋想大叫一声,应该帮助的人是我!
“笨蛋,你是既不看报纸也不看电视,对新闻一点也不关心?”
栗桥浩美很了不起似地抱着右手,他把脸转向了一边,扔出了这句话。
“日高千秋小姐,你不知道在墨东区的大川公园发现了一只被砍断的右手吗?你也不知道有一位叫古川鞠子的女孩下落不明吗?”
千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张着嘴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现在他不是在撒谎也不是在欺骗,完全是一副瞧不起她的表情。他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深恶痛绝的仇敌似地盯着千秋,他痛痛快快地把电视上正在报道的这件事、千秋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以及她送到广场旅馆的那封信的内容全都告诉了她。
听他说话的时候,千秋想起来了。大川公园事件——是的,妈妈好像提起过。出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晚上就不要再出去玩了,男人很可怕的,诸如此类的话。
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回答的?千秋问自己。我是怎么回答妈妈的?
——我可不会笨到让男人杀了。好像是这么说的。
千秋的眼泪流了出来,嘴角在不停地抽动着,她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想回家,我、想见妈妈。”
栗桥浩美放声大笑。
“回家?你不是说过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家里没有人?钟点工只是把饭做好后放进冰箱吗?”
他笑着走出了房间。他好像是为了盖住千秋的哭声吧,背着手使劲把门关上了。
之后,千秋一直被扔在那里。
那台开着的电视一直在陪着千秋。她找不到遥控器,而且因为手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她也无法走到电视机前把电视机上的开关关掉。
但是,也正是因为有了电视,她才能知道什么时间。手表已经被他们拿走了,关押她的房间里又没有钟,没有其他的办法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恢复意识后看的那个节目是中午的节目。后来她又看了同一频道的新闻、娱乐节目和五分钟的饮食节目,最后又是直播时间。无论哪一个节目,广场旅馆的事件都是最重要的话题。
通过反复看电视上报道的一些事实,千秋完全明白了自己所处处境的危险。现在人们还不知道千秋是大川公园案件的同伙呢?还只是被罪犯利用的清白的第三者呢?可是,从心情上讲,有人会把她当成同伙。过去是个轻浮的女高中生,他们相信“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不可思议的”,而且这种人做这样的事情会有更大的刺激性。
也就是说,千秋现在和外面社会的安全场所已经分隔开来了。其中之一是人们怀疑她是诱拐并杀害女孩的罪犯的同伙。另一方面,社会所知道的是一个始终像个谜的女高中生,这已经不是叫“日高千秋”的个人了,不会有人关心“日高千秋”这个人并到处寻找她的。
妈妈会不会找我呢?昨天晚上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可是,我经常在外过夜。因此,我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妈妈可能也不会太担心,她也许会再看看今天的情况吧。
没有人管她,她的肚子饿了,喉咙也渴了,因为房间里一直有阳光,所以她也一直在出汗。好在她一直没有想上厕所,可是到了下午三点,她忍不住了。
在这之前,她也叫过几声。“我想出去”、“有没有人?”可是没人回答。另外,电视也在不停地说着,在报道着大川公园事件和广场旅馆事件,这样还要好一点。一个小时以后,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