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搞的都是一些高中女生不应该涉足的游戏。
女儿的“私生活”已经很淫乱,身上穿着的超短裙短得能看见内裤。
母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儿渐渐对闷闷不乐的母亲流露出反感的情绪。她一反常态地把自己的生活内容都向母亲公开了。她这样做并不是反省自己的过错,而是为了避免听到母亲的唠叨,是一种和母亲对着干的方法。
照她的说法,“朴素的服装清洁的面容,那都是中年大叔们喜欢的女人模样。”她说:“去约会是可以拿钱的。要不然我哪来的套装呀。一开始就穿着华丽的话,好大叔就没兴趣了,大概是觉得碰上了危险的女孩儿吧。”
她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经验。
“通过电话俱乐部见面的人,一次就够了,只要拿到钱就可以了。”
母亲听了战战兢兢地说,你这不是卖淫吗。女儿却放声大笑。说:
“我是和好人在一起,去的是高档饭店。有什么不好?对谁都没有坏处,大家都高兴,不是吗?”
母亲流着泪,责备女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女儿就恼了。说道:
“别用你那伟大母亲的脸看着我,没有用。别对我说那套没用的话,我不想听。”
母亲扪心自问,什么是没用的话?做母亲的对这样的女儿究竟应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决定给远在外地工作的丈夫打个电话。女儿从小到大都是由母亲一个人照料的,为了女儿的问题给丈夫打电话还是头一次。
丈夫整日忙于工作,疲惫不堪,母亲也不便详谈。仅仅简短地告诉他,女儿在卖淫。而且,离家出走,去朋友家住,几天都不回家。这大概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造成的吧,自己很替女儿担心。
丈夫大怒,骂她没用。母亲知道,自己连惟一的能谈论女儿的事儿的人也没有了。
从此,母亲一直忍耐着,烦恼着,不知道该对女儿怎么办。对女儿好吧,女儿不接受。对女儿发脾气吧,女儿也反过来冲她发火。恳求女儿吧,女儿却蔑视她。
如今,女儿是第二次离家出走了,两个晚上没回家了。这次是去哪儿了?这次会不会还是四天就回来呢?
这天傍晚,母亲接到了电话。电话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打来的,母亲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
电话里声音很奇怪,像是机械发出的声音。就像银行自动取款机工作时发出的声音。
“是伯母吧?女儿在家吗?”电话里的人问道。
“你是问我女儿是吗?”
对方发出哧哧的笑声。说道:
“不在家吧?应该是不在家。在我这里呢。”
“啊?我女儿是寄宿在你家吗?”母亲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问到。
“是啊,是寄宿在我这里。我是要你女儿帮我干点儿事儿,我有点儿重要的事儿要办。”
然后,对方打断了母亲感谢他照顾女儿的话,接着说道:
“伯母,你来接你女儿吧。”
“你是说我女儿吗?”母亲问道。
“对啊,她今天夜里就回去。”
母亲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高兴地想着女儿就要回来了,自己要去接她。于是,她问道:
“我该去哪儿接她呀?”
对方回答道:“就在你家附近,有个儿童公园,不是吗?就是有个大象形状的滑梯的那个儿童公园。”
的确,是有这么个公园,母亲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大象形状的滑梯自从她们家搬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了。女儿小的时候,母亲常带她去玩儿,从象屁股爬上去,再从象鼻子滑下来。女儿很喜欢那个“大象滑梯”。
“我知道了,是让我去那儿接她,是吗?”母亲问。
“对。”话筒里又传来“吱……吱……”的声音。说道:“今天夜里两点。可别迟到了。”
母亲再次感谢对方,对方却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母亲擦着眼泪,渐渐不安起来。刚才光想着女儿能回家了,现在才想到女儿到底在什么样的人手里,心中立刻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深夜两点,母亲来到儿童公园。
公园的路灯很少,周围光线很暗。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空中弥漫着雾气,连星星都被遮住了。从草坪中传来昆虫的鸣叫,让人感觉到秋夜的气息。
一走进公园,母亲就注意到滑梯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就坐在大象的头顶上。因为是夜里,只能看见一个黑影。
母亲走近了,抬头朝滑梯仰望,知道是穿着制服的女儿,抱着膝坐在那儿。
“我是妈妈,来接你了。”母亲说,“快下来吧,别生气了。”
女儿还没下来。心急的母亲上前去拉她,从滑梯下面伸手,正好能够着女儿的裙边。
女儿的身体一下子倒了,就像一个球一样,头朝下一头滚了下来。
母亲吓得大叫起来,急忙过去抱起女儿。等她把女儿抱在怀里才发现,女儿的身体是冰冷的,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嘴巴半张着,像是要发出求救的呼喊似的。母亲惊呆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用绳索残忍地勒死了她?她想喊什么?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个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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