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了电话留言用的密码。估计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失踪那天可能是偶然忘带了吧。罪犯把鞠子的月票扔在了大川公园,不过,罪犯也只能从月票上看到打印的姓名、年龄和性别而没有住址。除此之外,想不出还有什么一般女孩子随身携带的记录自己家住址的东西了。

  其次,从电话方面来推测。住在东中野的古川茂的姓名是否登记在电话簿上了。古川茂是古川家的户主,电话号码当然会登记在电话簿上。但是,古川鞠子的父亲的名字从未被报道过,罪犯也不可能通过媒体得知。只能知道“古川”这个姓氏,一般也无法准确地知道鞠子家的门牌号码。

  除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罪犯是鞠子的亲属或熟人。另一种是,罪犯在杀害鞠子之前,或在监禁期间(也许现在还在监禁),从鞠子的口中得到了有关她个人的信息。

  再有,就是罪犯对中野区电话簿上姓“古川”的人家挨个查询。但是,调查总部用这种手段进行查询时,得到的结果是,没有一家姓“古川”的人家接到过此类询问电话。看来,这条线索是到此为止了。

  今天一早,调查总部就到古川家的周围进行大规模调查。因为根据推测,昨天晚上,罪犯是在把鞠子的外祖父骗到广场饭店时,把鞠子的手表放进她家信箱里的。罪犯或犯罪团伙应该是在昨天下午六点二十分至八点之间到过古川家。如果能找到目击证人的话,就能加快搜查的进展。武上现在正等着有关的报告和调查记录呢。

  武上拿起手边放着的蓝色封皮的案卷。这本案卷和其他的一摞不同,它的封面上还没有写上标题。里面的内容是从电视台接到的电话开始的,不但有相关事件的报道,也有调查总部获得的各种信息,其中有宣称“是自己干的”这类喝多了的人的胡扯,也有怀疑邻居行动可疑的家庭主妇的揭发,全部都打印成文件形式,收录在案卷里。现在看来,该把它分成两类了。一类是瞎起哄的信息,另一类是从电视台的电话录音和从秋津拿来的磁带上整理出来的文字。

  武上在封面上写上了“与事件有关人员的间接接触”的标题。

  “看来,还是见见好吧。”武上一边看着卷宗,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是说老大爷吧?”

  “是啊。别总是老大爷、老大爷的,名字呢?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有马义男,他叫有马义男。”

  秋津一走,条崎就说道:“需要我在场吗?”

  “行,得做个记录。先把磁带准备好。”武上说。

  “好,我这就去。那,这个怎么办?”

  条崎指的是那张照片。

  “我敢跟你打赌,这是‘川繁重机’几个字,你信不信?就按川繁重机去查查看,向调查总部报告吧。”

  “‘川繁’我倒是相信,可‘重机’两个字我不敢确定。”条崎说。

  “先查查看,查查看吧。”

  条崎一边扶着眼镜一边往出走,武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手打开了会议室角落里放着的一台小电视的开关。

  正好是下午的综合节目时间,采访记者站在广场饭店前说着什么。武上端着烟灰缸,往电视机前凑了凑。

  画面切换了,屏幕上出现的是穿着饭店工作服的女服务员。记者把麦克风伸向她。

  “那么,你当时是在饭店的总服务台吗?”

  “对,我当时是在服务台。”女服务员回答。

  “是个什么样子的女高中生呢?”记者又问道。

  “唔……是个小个子,很普通的样子。”

  “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吗?”

  “好像没有。”

  接着,记者把麦克风转向站在女服务员旁边的一位穿着相同工作服的年轻的男服务员。

  “那个高中生是把那封信交给你的吗?”

  男服务员的脸被记者挡住了,只听他说道:“是啊。竟然出了这种事,真让人吓一跳。早知道该好好看看她的脸才对呀。”

  “后来,有马先生来取信时你也在场吧?”

  “啊,真觉得过意不去,一点儿忙也帮不上。”男服务员说。

  旁边的女服务员也是一脸自责的表情。

  这时,武上听见会议室的门口有人在说话,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矮墩墩的,秃了顶的老人。老人的开领短袖衬衫上套着一件灰色外套,胸口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好像装着香烟。

  老人笑着。那笑容不是开心的笑,而是一种苦笑。他指着电视机上的画面说道:“这个人就是昨天把我叫做‘老色鬼’的人。”

  武上忙站起身。“是有马先生吧?”

  老人点点头。“啊,给您添麻烦了。”

  真像我的父亲啊——武上想着。身材很相似,特别是他驼背的样子。前几年去世的武上的父亲应该比有马义男年长得多。不过,如今的有马义男看上去很苍老,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9

  正在打扮着自己准备出门的前烟滋子,突然在电视机前呆住了。

  电视里正在谈论大川公园的事件。据说,昨天晚上,罪犯对这个事件中因为那只被扔在大川公园的手提包而被牵扯进来的古川鞠子的亲属进行了接触。罪犯故意捉弄鞠子的外祖父,同时为了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罪犯,把古川鞠子的手表送回到她家的信箱里。

  幸亏从今天早晨开始,新闻节目和综合节目里都有大量关于这一事件的报道,电视台还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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