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白小鸭的事。有人看到泷埼信带着白小鸭。”
“咦咦咦咦?”
我猛然起身,椅子应声倒下。
“你怎么不早说啊?”
“呃……”
拉梅儿学姊眨了几下睁大的双眼,又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一般,打直了腰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的是一个三年级的男学生,他说放暑假前曾看到泷埼信在走廊上和两个学妹说话,当时他手里就拿着白小鸭。”
“那两个学妹是谁?”
“他说他不记得,只是因为泷埼信和小鸭玩偶实在太不搭轧,才让他留下了印象。目击者对小鸭玩偶没研究,直到最近才知道原来白色是稀有款。”
“是吗……”
我重新坐下,本来以为抓住了线索,谁知又从掌中溜去了。
她喝了口刚才泡好的抹茶,从桌上拿起一枝原子笔,搔了搔脑袋。
“虽然不知道和泷埼信之间有什么关连,不过白小鸭的谣言倒是满多人听过的。就我大致上打听的结果看来,南高半数以上的女生都知道,有些北高生也听过。谣言的内容有两种,一种是说白色是超级稀有款,一种是说要是转到白小鸭就会被诅咒。”
我微微点头。其实这种谣言常有,只要一有多种颜色的造型商品开始流行,就会传出来。
“有人在俊面看着你。”
我惊叫一声,回过头去看,拉梅儿学姊却嗤嗤地笑了。
“听说被诅咒就会发生这种情形,会感觉有人一直在背后监视自己。”
“真是的,别吓我嘛!”
“诅咒还有很多种,有的是车祸,有的是因忧郁症入院,有的是被拿刀的妖怪追赶,有的是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有的是减肥失败瘦成皮包骨,甚至还有扒窃被逮这类根本是自作自受的诅咒。还有,听说看见白小鸭的人不能告诉别人,要是说了,招来的倒楣事就会加倍。”
拉梅儿学姊又喝了口茶,才拿出另一个档案夹。
“对了,听说这种玩偶是今年五月以后才开始流行的?”
“对,是因为举办球赛才流行的。”
“不过看到白小鸭玩偶的谣言,却是在之前就有了。”
“之前就有?在玩偶开始流行以前,就已经有稀有款的谣言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面看着列印的A4纸,一面喃喃自语:
“这还真奇怪。假如是开始流行以后才出现谣言,那还能理解;但怎么会在流行之前就传出白色款的谣言……?”
“啊,不过小鸭联队是好几年前就有的,只是从前不流行而已。”
“可是店里从来没卖过白色的吧?”
没错,杉爷爷说自发售以来从没卖过白色的。
“不过说不定日期是事后捏造的。稀有的东西向来是先看到先赢,有人说他四月看到了,接着就会有人宣称他是三月,甚至二月时就看过了。我还顺便收集了一些南高和北高的谣言,比如贝多芬的眼睛会动之类的鬼故事;要是把闲言风语也算进去,数量可就多了。比如某某人男女关系很乱、某某人有在援交、某某人拿钱倒贴中年人,某某人吸强力胶还是吸毒之类的,就留给你自己判断吧!对了,有个谣言还挺有趣的,说是南高的二宫金次郎像一到晚上就会跑到神社里偷香油钱。”
“二宫金次郎?是校门口那座铜像吗?”
我是听过金次郎到了晚上会四处走动的鬼故事,可是不至于去偷香油钱吧!
“或许他的生活也很困苦吧!”
……说这种话,对伟人真是太失礼了。
“说到偷,听说这阵子车站附近常遭小偷,你知道吗?”
我想起车站里的书店贴满了警告窃贼的标语。扒窃也包含在刚才所说的小鸭诅咒中……
“我记得南高好像有个人因此停学。”
暑假前我好像听说过这件事,是四班的人,姓氏很独特,对了,叫做西荻野。
“不过这是近两、三个月来的事,数据太少了,无法判断。”
说着,她便啪一声将档案夹放到桌上,又用手扶住了差点被震倒的茶刷。
“拉梅儿学姊,你也有参加茶道社吗?”
“不,泡茶只是我的兴趣。哪儿来的美国时间参加那么多社团?”
她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杯,我连忙拒绝。我可不懂喝茶的规矩。
“那就吃些点心吧!”
她拿出可爱的月亮形点心。我接受她的好意,拿出面纸包好收进书包,道谢后离开了。
走出文艺社办,走廊空无一人。摔角研究会也不知何时停止了练习,窗外没半个人影。
我打算循原路回去,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看,发现楼梯下有个通往外头的门,不知道是不是后门?从这里可以出去吗?每次要走玄关我就好紧张,反正我把鞋子装在袋子里随身携带,从哪里出去都可以。
我轻轻打开门,短短的走廊彼端有座组合屋矗立于向晚的天空之下。那应该是北高的武道场吧!一哉常提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