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一边回应着一边举着手的是金发少女梅丝·芙劳尔旁边的青年。
“哈萨维·诺亚……?你么?”
“是的……”
青年和那个柬埔寨面具男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哈萨维……是那个哈萨维么?”
“我觉得和你想的一样。”
青年清楚地回答道。
“这样啊……听说是反军、反思想的领导人,不过,为什么……不,算了。等会儿再说。现在请作为人质的一员吧。”
最后的声音明显包含着好意。
尽管如此,青年看起来并没有对他们的言行放松警惕。相反地不如说是像因身体紧张而低了低头。
坐在他身旁的梅丝理解了他的这些小动作。她一边由于腹痛而发出呻吟,一边将青年的双手在膝盖上挽在一起,慢慢地时而打开而合拢。
“……?!”
“把凯奈斯上校的双手绑起来。”
柬埔寨面具对着在休息室方向的升降口处的独眼海盗面具命令道。
“是……”
海盗面具清楚地军队式地回答道。
“乘客,二十二人,机组人员,五人。一人已经死亡。收拾遗体这事,谁都行,过来弄一下。”
客舱里没有人回应。
“是你们的同伴吧?死的是保健卫生部长啊。喂……!”
在柬埔寨面具催促声中,哈萨维·诺亚举起了手。
“……你行吗?”
“我在过去的战争中见过了很多死相惨烈的尸体……”
“哦……老年人,考虑在人数限定之外么?乘务长,过来帮哈萨维的忙。”
乘务长发出了可怜的声音,站了起来。
哈萨维巡视着乘务长的侧前方,看到了晕倒的夫人身边的座位。
“被打死了啊……”
哈萨维在被脑浆和血弄脏了的座位上看到了被三颗子弹射入了脸部而死去的大臣的脸,皱起了眉头。
“没办法。状况就是状况。你也看到了吧?”
柬埔寨面具在哈萨维背后说道。
从那个男人的反应中哈萨维感到他是个很轻易就能摆平的人。然而,他也明白在不知道敌人是何人的状况下,不可以愚蠢地轻易采取行动。
“……毯子,乘务长。”
哈萨维对乘务长粗鲁地说道,看着一位在同一排的窗边闭着眼睛脸朝向天的幕僚叹息着。
“我想让这位部长移动一下。可以吗?”
他向站在通道里的柬埔寨面具说道。
“喂,科学技术部长!站起来。你挡路了!”
看着天花板的部长急忙站了起来。他像是爬一样翻过前面座位的靠背,到了前面座位上琪琪的旁边。
之后,哈萨维和乘务长开始做起这客舱中最令人厌恶的事。到了这事处理完了的时候,晕倒的夫人已苏醒过来,抱着毛毯包裹着的遗体痛哭起来。
哈萨维把多余的毛毯收在一起交给乘务长的时候,听到了柬埔寨面具“啧”的啧舌声。
“夫人,最好还是别出声。会被杀死的啊。”
乘务长把从哈萨维那里接过的毛毯放在了后面靠通道一侧的座位上。
“既然我丈夫都成这样了,把我也杀了更好!”
哭喊着的夫人缩着上身大声喊叫着。
正当哈萨维觉得这下不好办了的时候,柬埔寨面具的手从背后推开了哈萨维。
“我们很讨厌比喻式的表现。”
话还没说完,那位夫人的后头部就被机枪的枪口顶住了,发出了“喀”的声音。
仅仅这样,客舱就又一次安静下来了。
“你这家伙!”
哈萨维扭着上身,瞪着柬埔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
“怎么回事!”
柬埔寨面具条件反射似的退了一步,用枪口指着哈萨维。
“说自己是马夫蒂,还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个少女的声音强烈地冲击着柬埔寨面具和哈萨维。
“什么?”
那个柬埔寨面具刚有一瞬间的动摇的同时,哈萨维就对着他的下巴赏了一记上钩拳。
当然,在通道背后的海盗面具也举枪对着哈萨维。
哈萨维一边扭过上半身,一边把乘务长放在通道一侧的座位上的毛毯扔了过去,滚到了通道上。
海盗面具的机枪枪声和子弹打在毛毯里的声音在头上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