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但还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总觉得——毫无真实感……”
我摇了摇混乱的脑袋。
他说这个世界是“幻梦”?
我们其实全都冷冻沉睡着,是机械让我们作梦?
这是什么情节啊?
若要把它当作妄想,我之前又经历过了异常体验,常识显然已经在我眼前瓦解了。可就算如此,这实在是——
“……对了。”
我提心吊胆地问。
“那个,关于刚才攻击我们的家伙,她和我认识的人很像——那是什么?”
“那一定就是她本人。那是守护这个世界的保护程式。因为我可说是这个世界的非法入侵者。”
“本人?——妙谷大师其实是作那身奇特打扮,天天与侵略者战斗吗?”
我想像那个画面,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快疯了。
“换作平常的话,他们这么做是正确的,可是我并没有要侵占这个设施,或是要把沉睡的技术用在自己的军队上,只是想借点力而已。但他们不愿意听,深信外来者都是只会持续丑陋战争的家伙。他们会这样想或许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更要向月世界的人呼吁呢。”
歌萨·穆神色认真地说道。
(……!)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感到愕然。
那双没有任何迟疑的坚强眼神,是我在以往的人生中从未见过的。
我一直以来的生活,总是会在某处混入扫兴的东西,就像在海边吃的炒面里会混入沙子一样。每一次我都会在心中皱眉,认为“没办法”而放弃。然而他的表情却连一丝丝无聊的挫折也没有,只为自己相信的东西,坦荡荡地活着——
(我——)
我不知道其它人如何,但至少我之前的人生,就算被人说是虚构,也的确无法反驳。
(我——至今到底做了什么?)
我突然领悟到这件事。
(老实说,我还足完全无法相信这种事——)
不过,反正我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个人至少抱持着他所相信的真实。
“我、我去跟妙谷大师说说看。”
一回神,我已经脱口而出。
“咦?”
歌萨·穆看向我。
“这样做才对吧?妙谷大师是这个世界的那个……相当于管理者的立场对吧?那就好好跟她解释,让她了解,说不定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啦!”
我用兴奋的语气滔滔不绝地说。边说还想,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管闲事的人了。即使如此,我的心情仍然压抑不下来。
“可是,那个显然是会发动攻击,强制排除障碍物的战斗程式唷。太危险了。说不定你自己也会被当作扰乱世界安定的因子而遭到消除。”
“就算被消除也——”
正当我想说“无所谓”时,突然心头一震。
(被消除……?)
总觉得——这句话刺进了我的内心深处。
难道说,从我记忆中消失的那个人,就是那样……?
看到我一脸茫然若失,歌萨露出讶异的表情。
“怎么了?”
“如果那个人是那样的话——”
“咦?”
“如果那个人是那样的话,我变成那样也没关系!”
几乎是用吼的。
对了……我是因为追着“那个人的身影”,才会遇到歌萨·穆。这会不会是那个人引导的呢?
“是啊,歌萨·穆!你在目标美好的事物这点上,一定和那个人一样。既然如此我、我——”
我拼命地抓着他。
“慢、慢着,弥生小姐。”
歌萨似乎慌了,手放在我的肩上将我推开。
“你的心意我很高兴,但你肯定也是支撑这个世界的人。外面世界的人固然重要,你也一样重要。等我们做的事结束后,你的记忆大概会被修正为没发生过什么事——”
“我不要那样……!”
我喃喃道,这次虽然压低了嗓音,却是非常用力。
“我不想再忘记了。那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啊,却要被当作没发生过,我已经受够那种事了!绝对不要……!”
我——我好像有点反常。
在我的心中没有什么事是正确的,唯独这份心情是确凿的“真实”。
歌萨用那双蓝色眼眸盯着这样的我。
“……我知道了,弥生小姐。那就请你协助我吧。”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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