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十四~十七世纪 残酷的女巫大审判

还与恶魔性交,并且用她杀害幼童的手掌制作出巫术的粉末,还用这些粉末杀害他人。经过审判之后,帕本海默一家所有成员都因为使用妖术而被判有罪。

  到了处决的那天,上干人聚集在广场上看热闹,其中不乏邻近村镇特地前来的群众。安娜的衣物被剥除,行刑者拿着用火烧红的铁钳烙印她的皮肉。

  接着安娜的乳房被活活割下来,沾满鲜血的乳房被硬塞进她两个儿子的口中。在当时,这是对付女性罪犯的特有刑罚。

  这一家人还要走上超过半英里的路前往最后的刑场,队伍前方有市政官员拿着巨大十字架作前导,后头跟着法院官员、直属于大公的最高审判长、神职人员。队伍行进时,教堂敲起钟声,群众唱着赞美诗歌,而小贩则在路边发放号外快报,上头印着犯人的罪行。

  安娜被挖除乳房留下的空洞不断冒出鲜血,每当囚车震动摇晃,她的脸上就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一家人抵达刑场之后,下了囚车,在十字架前下跪,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安娜的丈夫保路斯也有酷刑在等着他,行刑者用沉重的铁制车轮砸在他的胸口,直到他骨折为止。然后,再拿出一根大铁锥,狠狠的插入保路斯的肛门。

  这一家人除了么儿之外,其它父母兄长四人都被捆在火刑台上,人们在他们脚边堆上柴薪,然后点火燃烧。他们在被处以火刑之前并没有先行绞死,因为火刑之前先行绞死是一种「特权」,他们无缘享用。

  先行绞死或是在火刑台上慢慢烧死,两者的差别很大。在火刑进行中,受刑的牺牲者会感受到超乎想象的痛楚,而且这痛楚不会消失,要一直持续三十分钟以上,才会在痛苦中死去。真可称的上是尝尽了地狱的苦难。

  至于最年幼的孩子,他则是在火刑台前方被逼着看自己的父母兄长遭到处决。当他看到母亲安娜被周围的大火吞噬,在火焰中痛苦的扭动时,这少年忍不住惊呼:「啊,妈妈烧起来了!」结果三个月之后。连这名少年都被处决了。

  寄给女儿的一封诀别信——班堡市长

  女巫审判的重镇

  德意志的班堡位于雷格尼茨河与美因河汇流处的班堡,拥有仿罗马式的「圣彼得乔治大教堂」以及全球知名的一流交响乐团,是个人口七万的地方都市。

  不过,在历史中,班堡和符兹堡并列为女巫大审判的重镇,如今,图书馆仍保存着许多文件,详实记录下了当年追杀女巫的事件,道出那空前绝后的残酷故事。

  打击巫术的女巫大审判被引进班堡,是在1609~22年这段期间、约翰-哥德弗里特-冯-艾舒豪森主教在位的时代。在他担任主教的时期,遭到处决的「女巫」总数超过三百人,尤其是在1617年,仅仅一年之内就有一百零三人被处以火刑。

  后来继任的大主教哥德弗里特-约翰-乔治二世、也就是福克斯-冯-德伦罕(任期1623~33年),信仰的疯狂程度更甚于他的前辈,彻底推行女巫大审判,又把六百多名无辜的人送上了处刑台。他的残酷行径造就了班堡追杀女巫的鼎盛时期,因此被人们称为「女巫大主教」。

  1628年,在自由城市班堡担任市长长达二十年的约翰尼斯-尤尼伍斯(五十五岁)被人举发是行使巫术的巫师,因此被逮捕处决,这是当年非常有名的重大事件。尤尼伍斯在狱中写了一封信给他的女儿,信中对自己的遭遇说明的非常详尽,成为日后人们了解当年残暴恶行的重要史料。

  从尤尼伍斯的信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被告是如何在拷问中受到煎熬、还有在刑求之下,是如何举发其它的嫌犯。

  在此之前,他的妻子已经被判处女巫之罪而遭到处决,后来这莫须有的罪名延烧到班堡市长身上,就在处决前夕,他写下了这样的一封信,透过狱卒偷偷的转交给他的独生女。

  自由城市班堡市长所写的信

  「我可爱的女儿薇洛妮卡。爸爸没有犯任何罪,却换来拷问,爸爸没有犯任何罪,却得面对死亡。只要被关进牢里,任何人都会变成女巫和巫师,因为严刑拷打永远不会结束,直到你昧着良心承认你是巫师为止!」

  当市长在牢狱里接受审讯时,坐在一旁的布朗博士威胁道:「你就是巫师,快坦白承认吧,难道你要我叫证人和刑求宫过来吗?」然后,布朗博士叫来司法顾问的儿子贺安博士,他作证说「我在女巫术士的舞会上看到过你」,接着。司法顾问与艾泽。贺芬这几个人也都证明曾看到市长出席女巫术士的舞会,这些发言都被纪录在证词中。

  「后来刑求官出现了,把我的双手捆住,拇指用『手指虎钳』夹住,一直夹到鲜血从指甲缝里喷出来为止。(略)

  然后,他们又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用绳索把我吊在空中,再突然松开绳索让我坠落在地板上,那种痛苦仿佛天悬地转一般,我承受了八次这样的极刑,实在是苦不堪言。(略)这些拷问是在六月三十日星期五进行的,我能够撑过这么多严刑拷打,真该感谢上苍怜悯。从那天以后,我的手就不听使唤,没办法自己穿衣服了。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刑罚,全都加诸在我这没有犯罪的人身上。

  后来,有个刑求官带我回牢房时对我说道:

  『老大爷,你就坦白认罪吧,就算说谎也没关系。你想想,这么多的刑罚在等着你,就算你忍的住痛苦,但是这样没完没了的活受罪,也不是办法啊。(略)法官他们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坦承罪行之前,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最后我终于自白了,全都是凭空捏造的谎话。(略)爸爸以为这样就能够结束我的苦难,可是,没想到他们再一次叫刑求官过来,要我说出女巫术士舞会的地点在哪里。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这时我想起顾问父子好像曾经提到豪普特森林之类的地方,就说出那个地名。

  接着他们又讯问我,有哪些人曾经去过那次舞会,我回答我不知道,他们就说:『你还想讨打吗?那时你不是有看到顾问在场吗?』

  『嗯嗯,是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他们继续问。我回答我不知道,于是法官差遣警卫:『把被告带到市区去,从市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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