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何担任护卫的使魔。想必是为了避免被人侦测到使魔散发的魔素而暴露行踪。现场情况全都如我所料。
一股甘甜的花香随着微风迎面飘来,我蹑手蹑脚接近正集中精神操控使魔的苍蝇王,然后将冷冰冰的枪口抵在苍蝇王的后脑杓上。
「你好啊,苍蝇王──不,应该称你为贝娜黛妲才对。」
真佩服自己的嗓音能如此冷若冰霜。当我出声后,贝娜黛妲紧张得挺直身体。
「这、这声音是……诺艾尔吗?」
眼见贝娜黛妲打算转身,我将枪口抵得更紧。
「不准动(Freeze),要是你胆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一枪轰掉你的脑袋。」
「拜托你别胡闹了!为何你要做这种事!?」
「事到如今还想演这种蹩脚戏吗?你已经很难再自圆其说了,重点是跟你在这种大冷天里辩驳根本不好玩,总之你先听我说完。」
我持续以枪口箝制贝娜黛妲,接着把话说下去。
「老实说啊,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就起疑了。」
「……你说什么?」
「基于职业关系,我对他人的恐惧非常敏感,而你对于初次见面的我充满恐惧,甚至达到近乎不自然的地步。」
「那是因为听说过你的传闻……」
「恐惧分成好几种,我从你身上感受到的是对于敌人的畏惧。依照你的表情、嗓音和身体紧绷的程度来研判,我看出你并非因为恐惧而想逃离现场,反倒是在思考该如何除掉可怕的对手。你这个成天足不出户的高汀家大小姐,为何会思考要怎么杀死可怕的探索者呢?」
贝娜黛妲没有回答,再加上她是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出她现在极度紧张。
「尽管我树敌无数,但实在不记得自己曾做过任何会令刚见面的千金大小姐抱有杀意的事情。于是我开始思考,或许这女人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为敌,偏偏符合此条件的存在只有一人,那就是苍蝇王,黑社会的万事屋。唯独此人与我有过节,并且单方面知道我的身分。」
关于苍蝇王的真实身分,即便情报贩子洛基亲自出马也一无所获,但讽刺的是正因为我没能掌握相关线索,才得以识破苍蝇王的真面目。
「贝娜黛妲,你就是苍蝇王。」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吧?」
「呵呵呵,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但是很可惜我已握有决定性的证据了。」
「……证据?」
「我送你的那条吊坠里装有感应石。」
见贝娜黛妲倒吸了一口气,我笑着继续说明。
「感应石是制作通讯器的材料,其原理是切成两半的感应石若有其中一颗被注入魔力,另一颗就会发出震动,再借此转换成声音进行通讯。但就算石头没有装在通讯器里,也能透过这个方法来确认对方是否有发动技能。你能听懂我想表达的意思吗?在这种情况下躲藏于此处施展技能的家伙,其真实身分自然是不言而喻吧。」
明白自己已经中计的贝娜黛妲,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
「……所以你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啰。」
「这点只能说是彼此彼此,纯粹是你在这场尔虞我诈之中败下阵来。」
「那你为什么放任我到现在?」
「第一点是我至今未能掌握确切的证据,第二点是就算有证据也难以把高汀家的千金抓来定罪,第三点是我在等待能以不幸意外处理掉你的最佳时机。这下你明白了吗?大小姐。」
「……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不过你当真是非常邪恶呢。」
听完贝娜黛妲的怨言,我不由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相信你很清楚同行是怎么形容我吧──?就是『蛇』。若论尔虞我诈和邪恶这两点,根本没人有办法与我比肩。」
就算是神域抵达者或整个国家都被我当成棋子,区区苍蝇王绝非我的对手。
「你身为苍蝇王已是不争的事实,再如何否认也无济于事,但在杀你之前我想先确认几件事,我也能按照你给出的答案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你要攻击市区而非竞技场?在没什么人的市区里作乱对你有何好处?」
「……我不知道。」
「臭娘们,真亏你有胆在这种情况下跟我打马虎眼。」
「我没骗人,是真的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本该如你所言去袭击竞技场,可是那家伙临时改变计画……对方表示情况有异,即使进攻竞技场也毫无意义……」
「那家伙?是你的雇主吗?」
贝娜黛妲轻轻点头回应我的提问。
「是罗达尼亚共和国的特务吗?」
「不是的,我与对方属于合作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吗?你说的那家伙是谁?」
「……我愿意毫无保留地对你实话实说,问题只在于你是否愿意相信,因为事态比你想像得更加复杂。」
光听声音难以确认贝娜黛妲所言是否属实,借由《真实喝破(confess)》的确能让对方吐露实话,但假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