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泪人儿似的,而且想必也不是因为刚刚被吼了那一顿的关系。
「我了解了。」
缇玛澄澈的声音中略带哽咽。
「我们也一起帮忙吧!」
啊~果然。
「最好不要。」
沙斩抓起酒瓶移到嘴边,狠狠地大灌了一口后又说道:
「不要扯上关系比较好,你们也快点离开这里吧!」
「啊?」
「什么?」
缇玛和贝可妮亚一起回头。
沙斩拽着酒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贝可妮亚也一同站起想伸手拉住他,不过沙斩动作更快,他一脚踩在桌上,就这样从香气四溢的酒菜上飞跃而过。
他在排成一排的镇民前面站定,将众人从排头到排尾都扫视了一眼,便转身看向她们。
「听我说的准没错,不用管这种人啦,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接着──
「借我一间房间!」
他丢了一枚银币在桌上。
3
力量不能随便说收便收,说放便放。
平日就必须平均地分配到身体各处,需要的时候再特别集中在需要的那个部位。
小时候师父都是这么教导她的。
所以贝可妮亚自幼开始都一直照着师父的话做。
不过也有做不到的时候,就像现在这个时刻。
当她正想敲门时……
「门没锁。」
声音从房内传来。竟然被那个男人发现了,看样子是她一个不留神使力过度,才会不小心让气息泄漏了出来。
「不好意思。」
贝可妮亚微微地将门开了一条缝,敏捷地滑进房间。
这里位于三楼的最里面。
真是个阳春的房间。隔间只有一个空间,发黄的陶制浴缸和洗脸台就这样完全没隔开地摆设在一进门的左边墙壁旁。这么看来跟二楼的房间似乎差很多,三楼满满的都是房间,走廊非常拥挤,而且门与门之间的距离也太狭窄了。
床则是放在门的对面。
上面躺卧着一个男人。
是沙斩。
他的背靠在内侧的墙上,离席时抓的酒瓶还握在手上。
沙斩真的应证自己所说的话,一点骑士该有的样子也没有。他汗流浃背,单手提着酒瓶,整个人瘫卧在床上。
「真晚。」他说。
贝可妮亚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并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半裸着身体。
虽然他现在十分慵懒地躺卧着,全身上下勉强算是有遮掩到的只有腰上缠着的那条毛巾周围,但最惹人注目的问题还是其他裸露出来的部分。
原来刺青不单只有在脸部和手腕上。
竟然是涵盖了全身。
全部都是规则的直线条纹,宛如血管似的,又红又细的线纹仿佛雕刻般遍布在胸部、腹部还有腿部。看样子毛巾覆盖之下的部分应该也是一样的。
「要喝吗?」
他举起手边的酒说道。
不需要,她说。贝可妮亚移开了视线。
「那要开始了吗?」
她一惊。
就在她转移视线的那一瞬间,男人竟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他用没拿酒瓶的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用充满酒臭味的脸朝她逼近。
「什、什么啦!」
她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可是完全没用,圈住她的腰的手像钢铁般不动如山。
「啊,难道你不是要来回礼的?」
「回礼?」
「道歉和谢恩啊!你不是说过的?」
看到他眉目带笑,贝可妮亚这才想起来。
「别担心,今天我也累了,不会要求太多次的!」
他边说边将脸凑向她的颈子。
「对了……看在你帮我缝好手腕伤痕的份上,就当作抵销道歉的份,至于谢恩的话,那就优待你只要一次就够了。」
「登徒子!」
她自然地挥出手。
本来想赏他一巴掌却扑了个空。
「呿,原来不是呀。」
「……啊?」
沙斩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正准备再爬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