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佐为的身影对话,与其说是共有同一个意识,反而还比较像个别的存在。似乎也没有被附身的戚觉。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罗。我连围棋的基本都不懂,要我下棋还是太勉强了。」
就算佐为再厉害,可是实际上下棋的人还是阿光。如果不多少知道一点围棋的基本知识,实在是致命的弱点。
本来还想偶尔下下棋的阿光,现在已经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他不想再次不停冒着冷汗然后一个一个慢慢找位置了。
「别再叫我下棋了——」
话才说一半,熟悉的反胃戚又再次袭来。
佐为的肩膀颤抖着,满是悲伤。
他垂头丧气地,好像随时要消失的样子。不对,实际上,佐为的身影本来就微微的透明,
一副看起来可以穿透过去的存在戚。
「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这么沮丧好不好!」
你是大人了吧!阿光说着。既率真又热情,佐为的情绪太过激烈,让阿光的身体也剧烈地跟着起起伏伏。
——我以为终于可以下棋了……
「我也很郁卒呀,」
如果不管他的话,佐为似乎又会抽抽噎噎地继续哭下去,阿光有这种预戚,所以打断了他的话。
「明天以前一定要把考卷订正完才可以。想哭的人是我耶!」
阿光看着摊在书桌上的考卷支撑着下巴。
社会科的成绩只有四十五分。他已经可以想像妈妈生气的样子了。想当然尔,零用钱又拿不到了。
「佐为……你知道天保改革吗?」
阿光不抱期待地问道。
——你是说水野忠邦老中吗?
令人惊讶的是佐为竟然立刻回答了。
——他作了很多事,像是让离开农村的居民回归农业、降低物价等等……
佐为的语气好像是在讲隔壁邻居的事迹一样。
阿光一惊,肩膀动了动,握紧铅笔。
——我曾在城里遇见过他,是一个很有王者风范的人物……
「知道了,这样就够了。」
打断佐为,阿光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那……培里是从哪里来的咧?」
——浦贺吧。记得是率领了四艘军舰来的。
阿光振笔疾书。
「佐为你还满有用的嘛!」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人。
阿光不停问着并非一无是处的佐为,然后一个一个把答案订正完后,他终于停下笔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佐为。」
——什么事?
阿光看向佐为。
「我又不会下围棋,你为什么会附身在我身上?」
——我才想问你呢!
佐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答道。
阿光与佐为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阿光完全不懂围棋,也没有天赋。就连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看过也没有半点戚触。
为什么会是他?这是两人共同的心声。
阿光将注意力放回考卷上。托佐为的福,终于把正确答案都订正上去了。如果由他自己一个人做的话,大概要花一个小时吧。
他觉得好像一直单方面受到佐为的照顾。
「佐为。」
阿光又出声唤道。
「我们去围棋教室看看吧,」
这已经是阿光最大的让步了。
第二局
根据区公所发行的地方报纸,写着围棋教室每周末在社会保险中心开课。参加者没有年龄限制,也不收钱,刚好符合阿光的需求。
他问了妈妈地点,离家也不远。穿过车站前的商店街再过去一点的距离而已。
为什么想去那里?妈妈这么问他,阿光则是随便敷衍几句便马上出了家门。
那是他平常根本不会去的地方。
他甚至都站在教室的玄关大厅了,还在思索着自己到底可不可以进去。
——在这里下围棋吗?
佐为兴致勃勃地抬头看着挂着招牌的大楼。之前一直都只在皇宫大内中下棋的佐为觉得很新鲜。
「应该吧。」
阿光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自信。不过佐为兴奋的情绪一直从旁边传来,逼得阿光只好举起手伸向门把。
好险,马上就看到上围棋课的教室。一道似乎是讲师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光从没关的门探头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