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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白服的老人,左手握着树枝,右手的食指立于自己的唇前,正俯视着大凤与岩村。
“嘘!”老人轻声说道。
这是要他们保持安静的意思,他立于唇前的食指,指向长椅的方向。
大凤朝长椅的方向望去。
他看到长椅的靠背上有团黝黑之物,不就旋即往下沉。
是人的脑袋。
在那颗脑袋的不远处,有个白色的物体若影若现,不住地摇晃,是女人的赤脚。
女人几乎呻吟的莺声燕语,此时音调增强了许多。
大凤这时才明白这名老者要他们安静的用意。原来老者躲在树上,是在偷窥这对情侣的火热画面。
唯独岩村尚未察觉。
“道灌先生。”
女子高扬的嘤咛声,与岩村向树上这名老者的大声叫唤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你在那里做什么?”
“你这个笨蛋!”
老者怒目圆睁,即使在树下也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的声音清楚地传至那对情侣的耳中。
“呀——”女子发出一声低呼。
“有人!”紧接着传来更低沉的男子声音。
“呻!”树上的老者发出一声咒骂。
他压低身子,运用双膝弹力,以踩在树枝上的双脚让树枝变得严重弯曲。
“快跑啊,岩村。’
此话甫毕,往下弯曲的树枝在反作用力下,猛然整个上扬。
树梢一阵鸣响,老者的身躯被弹至高空。
沙沙——
有段距离的附近一株大树,枝头沙沙作响。
尽管老者利用了树枝的反作用力,但跳跃力还是相当惊人,身手足以媲美猿猴。
此时岩村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小吼!“他大叫一声,朝老者逃走的方向奔去。
两人奔至邻近的那株树木,有一道白影将头顶的树枝弄得窸窣作响,然后落在两人面前。
白影发足如奔,形如飘风。
跑了约六十公尺远,三人在一盏路灯下停下脚步。
“臭岩村,人家看得正精彩,却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
这名比大凤略矮,身材娇小的老者,对着岩村大发牢骚。他与菊地一般高。
“道灌先生,你在那里做什么?”岩村的声调略微上扬。
“除了偷窥外,还会干吗?”这名老者道灌,心有不甘地说道。
他身上的衣着看似和服,其实是白色的道服。
“偷窥?”
“你这个傻瓜,差一点就能看到精彩画面了说……”
道灌吐了口气,丝毫没有一点难为情的神色。
岩村喜出望外,膛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么快就来看我啦。”导管说。
“我是从阿义那里听来的,他说他在上野遇见了你。”
“原来是阿义啊。”道灌脸上笑逐颜开。
“我和阿义在这里发了一笔小财呢。”
“又是干那个勾当?”
“没错。”道灌重重地点了个头。
他的头顶已突山濯濯,寻不着半根毛发,老人的皱纹在他额头上刻画出岁月的痕迹,但头顶确实一片光滑。不过,脸上蓄满了白髯。
这名老者给人的印象犹如猿猴。
“你说的勾当,指的是什么?”大凤向岩村问道。
“小吼,那种事你用不找知道。”
“有什么关系,你就告诉他吧。”
“不行。”
“岩村,你还是一样这么顽固,一点也没变。’
“到底是什么?”大凤又问了一次。
“好,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道灌先生……”
道灌无视岩村的制止,自顾自地说道:“就是找寻像刚才那种事。”
“刚才那种事?”
“就是男女打野炮啊。带我看得顺眼的客人到那个地方,再向他们收几文钱,是很正经的工作。还附蚊香供客人使用,只收五百元,是个蛮好赚的生意。”
“道灌先生,你也太坏心了吧》‘岩村说。
“哦,这就有意思了,我哪里坏心了?”
“你向情侣们收钱,借他们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