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总觉得……这栋房子有点可怜呢。」
她实在难以想像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人居然没有生病。
连自己这种因为习惯许多人进出,而使得后台总是布满灰尘的人,鼻子都痒痒的了。
为了避免裙摆扫过地面,米迦勒轻轻撩起裙子,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
因为她花了不少时间上楼,理所当然地,走廊上已经不见青年的身影了。
他大可等等我的……她一边这么想,一边转动视线后,发现位于左手边的房门敞开着,他大概是走进那里了吧。
可是,进入首次见面的人的私人房间还是需要点勇气。
米迦勒如此思索着,踏出脚步……
「真难得有客人来。」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令她的背脊因而挺直。
自己得必恭必敬地应对才行。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就令她产生了如此想法。
米迦勒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后,发现一名男子背靠楼梯栏杆站着。
是不是该先自我介绍?
不过听说跟真正身分崇高的人说话时,要是对方没问,自己就不能先开口。
直视对方的脸恐怕也不太好。
米迦勒如此想着,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胸口处,全身僵硬。
男子从头到脚仔细端详过米迦勒的模样后,低声说道:
「既然能进入这栋房子就应该不会对那个构成危害,不过,还是得先确认一下。」
「……?」
米迦勒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从他那口过度完美的标准英语来看,至少知道对方是个外国人,而且出身上流社会,从鞋子或穿着看来,也知道他必然是位有钱人。
「抬起头来。」
米迦勒被他习惯命令人的声音所催促,慢慢地抬起视线。
当米迦勒跟男子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错了。
不仅是上流阶级,毫无疑问地,对方应该是个属于统治阶级的人。
就算他衣衫褴褛、不发一语,也没人会怀疑他的出身吧。
替自己做事是天经地义的,从没想过有人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他漆黑的双眼散发出了如此讯息。
「那个……」
米迦勒立刻肯定他不是自己来此拜访的对象。
她看得出来就算只是兴趣,眼前的这个人也不可能会为别人工作。
「我叫亨利。」
「……」
米迦勒可以理解他不想告诉来历不明的人自己的姓氏这种心情。
即使如此,还是希望他能随便说个姓氏,自己实在没有勇气直接叫他『亨利』。
米迦勒着实是那么想着,同时勉强挤出了笑容。
「我来这里是为了……」
「……?」
他大概是在低声说著名字吧,由于音调太过低沉,米迦勒听不清楚。
自称亨利的男子对感到不解的米迦勒低声说道:
「因为我答应要保护那个人。」
「……保护?」
「你看来没问题。」
亨利喃喃低语,同时迅速地指着米迦勒背后。
怎么了?米迦勒回过头,确认那里只有跟刚刚同样布满灰尘的走廊,再转回来时……已经不见男子的身影。
「……咦?」
米迦勒愣住了。
在她转回视线为止,应该没经过多少时间。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认为他走进身后两扇门的其中之一吧。
但是,时间太短了,而且悄无声息。
「……幽灵?」
米迦勒脱口而出,消散多时的寒意蓦地袭来,她急忙跑向唯一开启的那扇门。
但她进了门之后,方才那种『说不定看到幽灵了』的冲击就被新一波的震撼给赶跑了。
「……我不是说过这里很脏吗?」
青年应该很清楚米迦勒为何如此惊讶吧。他抱着看似木造的细长容器,呕气般低语着。
房中看得出他在自己到达之前努力过的痕迹,连接到隔壁房间的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那边有床,以及暂时放置在地板上堆积如山的『某种』东西。
用『某种』来表达是因为米迦勒对于那堆东西到底有何用途,完全摸不着头绪。
穿着奇怪服装的人偶。
如树枝般,有好几个突起,仿佛剑的东西。
不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