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骗人的吧?我的,脑子果然有问题吧?
「冴月你不在了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也很寂寞,让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真想努力的把你从里世界里救出来……但是还是没什么把你救出来。没有追上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鸟子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哭的,但却忍住了。到下一次开口说话时,那个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又低了一度。
「但是……还有其他跟我一样的小孩子呢。冴月很漂酿,很帅,这一点也不奇怪。老实说,我很震惊。因为我一直以为冴月是只属于我的冴月,但是,这怎么可能呢,看来,我,也还只是个孩子啊」
对对对,再多说几句。那家伙,还真是个很过分的女人啊———在她还不知道我在心里这般的叫唤着的情况下,鸟子继续说道。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直都在想再见到你。我也相信你还活着,如果你能回来的话。我觉得不管你干了什么我全部都会原谅你的。但是实际上,当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我很开心,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可是——当我们握上了手的时候,我发现不一样了」
鸟子打了一个寒颤。通过十元硬币,我们也感觉到了双面传过来的震感。
「光是碰了一下就明白了。在那一瞬间,我已经理解到了,我所认识的冴月她不在了。我不想再碰这个冴月了,也不想被碰了。所以……啊啊,已经结束了呢。因为,如果不喜欢被触碰的话,那么那段感情……就应该结束了吧」
鸟子的手指在十元硬币上稍微动了动,就碰到了我的手指。鸟子试着用没戴手套的左手碰我是很少见的。
「听到你想对空鱼下手的时候,我很生气。我不想再触碰冴月了,我也不允许你去碰触我重要之人。冴月已经结束了。冴月已经不在了。所以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周围了」
最后,鸟子补充说道。
「拜拜,冴月———最喜欢你了」
感受到透明的指尖移开了我的手,随后我又重复了一遍道。
「你已经,不是闰间冴月了吧?」
这次,十元硬币终于动了。非常平滑。新像是一开始它就打算去那里一样。
———〈是的〉
太棒了!终于突破了!
「鸟子,接下来我提问题的时候,你就想想〈牛首〉」
鸟子无言地点了点头。我便说出了下一个问题。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十元硬币开始动了。
———u……shi……。
好了,好耶———就在我这么想的那一瞬间,十元硬币接着连出了一个一想不到文字后停了下来。
———o……ni……。
牛鬼?
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搞错了,抬眼看了一眼鸟子,鸟子似乎也有什么要和我说的,相对而视,鸟子猛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干的———它是自己动的!」
鸟子说完后的那个瞬间,我们同时注意到了,之前一直在我们周围走圈的闰间冴月,在鸟子身后停了下来。
祭坛倾斜。棺材从上面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铺满祭台的白色献花队伍就像是洗澡时溢出的热水一样洒落了下来。
露在外面的祭坛表面,像是被棕榈毛一样粗壮的纤维无间隙地覆盖着。那个莫名其妙凸出来的疙瘩,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样轻轻地动了起来。
那个大得让人仰视的硕大野兽,在祭典花车的地方才能看到。它的后脑勺鼓鼓的,就像一个横倒过来的酒瓶,像水鸟一样高高翘起的脖子上,狰狞鬼脸的花纹瞪着周围。大张着的嘴,和那两只像牛一样的角,吸引着我的目光。因为块头太大,角的尖端几乎要掠过头顶的鲸幕。
毕竟现在不是围着桌子坐下的时候。我们松开了十元硬币。小樱也已经到达了极限,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瘫软在地了。
我在脑海里搜寻着看看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怪谈,却发现都不是。
这个应该是,牛鬼。确实在西日本的某个地方,应该有会出现这种花车的祭典。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个不同于我们的声音突然在我们耳边响起。不知不觉间,闰间冴月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是我。应该说是我的镜像分身—呢。往下拉了拉风帽,低着头,不去看闰间冴月。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还不会离开的样子。
「因为已经约定好了,我得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镜像分身说话。明明是和我一样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显得那么的幼稚、孩子气呢。好别扭啊,我都想把所见到的东西砌进墙里。谁都不会喜欢那种声音的。但同时,我也非常害怕,非常讨厌,那个不易满足的我。
闰间冴月向我伸出了手,为了抓住那只伸了过来的手,镜像分身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不行啊,不行啊,要是跟着那家伙走了的话,就无法挽回了啊。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为何却动不了。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约好了的,所以没办法,这样的认同和放弃观击垮了我。
啊啊,我牵着闰间冴月的手,被她带进了山里———。
就在我只能无可奈何地凝视着她们往前走的时候,鸟子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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