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虽然那时候看不到二重身,但这种感觉就好像另外有一个自己在观察着自己……能理解吗?」
「……嗯」
「哎……别露出那种表情嘛,又不是什么悲伤的事。总之正因为有过这种感受,实际当二重身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啊还有这种事,那就说得通了,之类的。虽说事后想起来觉得很蹊跷,但另一个我确实帮了不少忙呢」
「什么意思?」
「把我带到鸟子那里去的,就是二重身」
话音刚落,鸟子瞪圆了眼睛。
「诶诶?」
「我的二重身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不清楚是不是和潜意识什么的有关。当时她总像要往哪去,我就跟在后面,于是才找到了你」
「原来有过这样的事……」
「霞那次也是。我见她指着垃圾山,进去一看就发现那孩子在里面」
「啊!确实空鱼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我看不见的东西来着!」
「对对,没错」
记得真清楚啊,我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
「正因为接触了几次都是这样,所以我才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话说回来,也有理论认为二重身根本不是什么怪奇现象,而只是一种脑功能障碍。像“看到了就会死”这种说法,其实也就能解释为受脑瘤等疾病影响而产生这类幻觉的人往往都活不了多久罢了……」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挺让人担心的」
「只是理论啦,理论而已。再说了,我之前不是在DS研好好做过脑部检查么,那里没问题的」
我一边吃着盛在小盘子里的咖喱牛肉,一边说道。
「鸟子你说看到的那个我很阴郁,实际上二重身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差不多也是那种感觉。乍一看简直就是我阴暗面的浓缩版本,很吓人对吧」
「嗯,……不对,等下等下。这个二重身,如果只有空鱼可以看见,说是一种偶尔会很有益的幻觉倒也没什么,可我也能看到的话岂不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有道理」
确实是这样。先前一直将二重身勉强解释成自己的脑内现象,但现在连我以外的人都看得到……而且,搞什么?钻人家被子?还睡在一起?我到底去干嘛了??再怎么说鸟子是鸟子,我是我,不对也不是我,都是二重身干的……但不管怎样,假如这些都是潜意识所为的话,那也太没节操了。
「另一个空鱼,其实感觉并不像内心阴暗的人,不如说看起来很痛苦。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我想那大概源自于对我的罪恶感吧」
「不是,这你都看得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半笑着问她,却被自信满满地反问回来。靠……
鸟子向我眯起眼睛,以一种只有确信自己处于优势时才会有的语气说道。
「那你要不要向我解释一下?这种罪恶感的来源是什么?」
「…………」
「空鱼」
「…………」
话题朝着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看来终究还是不说不行……
我无奈地开了口。
「那天下午,我在大宫」
「大宫?真稀奇啊。去那干嘛?」
「那间废屋,有印象吗,就是我们相遇那天的——」
「啊~!那里啊,Gate还消失了来着」
「对,因为很长时间没去过了,过去看了一眼」
「好怀念呢。诶,难不成Gate复活了吗?」
「没有。相对的——」
「相对的?」
「——闰间冴月出现了」
一瞬间,鸟子整个人都静止了。迎着她的视线,我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冴月。你所珍爱的,那个怪物。
「冴月吗」
鸟子小声重复了一遍,眼睛眨也不眨。
「嗯」
我只能做出这点最微弱的回应。她会哭吗,会很欣喜吗,还是……?我不确定鸟子会如何反应,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冴月她,出现了?」
「嗯」
「你……」
鸟子的表情忽然有了很大变化。她的眉梢垂了下去,隔着餐桌,向我探出身子。
「你还好吗?」
这意外的反应让我混乱了。
「诶……什么?」
「空鱼,没事吧?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伤到哪里吗——」
担忧地伸过来的手,触到了我的脸颊。望着和那天的闰间冴月构图一致的鸟子,我不免有些恍惚。
「那倒、也没有,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