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子闹别扭地说。
「我知道了,好吧,我们庆祝一下」
我一边觉得这很麻烦一边这么说着,鸟子突然神情一亮。
「嗯!空鱼的生日也是!」
「我的话就算了……」
「我要庆祝!是几月几号?」
「五月五号」
我一回答,鸟子就呆住了。
「五月五号?」
「是呀」
「今天几号?」
「今天几号来着」
「嗯?五月十号」
小樱一说,鸟子就喊道。
「那不是过了吗!!」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今天的庆功宴就在一场闹剧中结束了。
2
第二天,我参加了文化人类学的研讨会,一边听别人的发言一边思考问题。
脑子里思考的问题当然是关于鸟子的。
因为我的生日过去了,鸟子比我想象中的更不高兴,对此我感到很困惑。对于她是不是属于很重视纪念日之类的那种类型,我感到意外,不过,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因为我们从来没问过彼此的生日。
怎么说呢,从她那种生气的方式来看,可能跟执着于开庆功宴是一样的。这让我想起了在冲绳被强硬地拉去海滩的情景。不想错过两个人能体验的活动,类似这样的……执着?或者是强迫症?像这样的东西,看来鸟子是有的……
啊,好烦。真麻烦。
光想着,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头皮发烫。让我想呼喊起来。
我真的不擅长……考虑别人的心情的这种事。
我的头痒得我想挠下来,想起我还坐在教室的座位上,就勉强忍住了。
不管了!这样生气的话,一个人逃到里世界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可恶……
我轻轻地叹气,免得周围的人听见。
人类很复杂。我不擅长。
鸟子对我的感情……在清楚地知道了对方的好意,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摸索着如何回应才好。只是停留在摸索阶段。我内心一直烦恼担心,但是什么也没得到解决。停滞不前,总觉得在浪费时间。
话说回来,鸟子最近也很不稳定啊……
我这么想了又想。
不对,鸟子一直都是那样,一定只是我没看见而已。我眼瞎,我和鸟子一直在一起却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实际上我也确实不知道。比如,我被<T先生>弄得失去了记忆,说了些奇怪的话,当场就被鸟子打了一顿。
回想起来,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打我?——
我们在交往吗?
那时我是这么问的。于是鸟子就生气了。
这是理智的我绝对不会说的话,但就因为这样,鸟子就动手了吗?
之前虽然有过因为拍打治好了我之类的,但是做出那个反应不也很奇怪吗?
昨天虽然没有动手,但是被气得心烦意乱,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的生日过了,你为什么这么心烦?就算过了,最多也就过了几天,要给我庆祝的话,迟到那么点不也行吗?之后一起去吃蛋糕什么的……
庆祝……一下之类的。
最后一次庆祝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用想了,那是小学的时候吧。妈妈还活着的时候。
后来,我的家人加入了邪教,他们排斥所有传统的宗教活动,连庆祝生日的活动也被取消了。虽然我觉得生日和宗教没有关系,但我也开始避开家人了,即使他们说要庆祝,我也会拒绝的吧。
从那以后,生日对我来说就不再是特别的日子了。我甚至完全忘记了,直到她问我。
说明了事情的经过鸟子会接受吗?也许吧。但是,我觉得鸟子反而又会哭了。之前说起我的过去时,鸟子看起来很伤心。明明我并不在意,却让别人感到悲伤,这既让我感到困惑,我也不想让人哭。当我从镜子中的中间区域,体验鸟子的视角的时候,哇哇地哭了出来,我对此是相当震惊的。
「──好的,那么,下一个请纸越君来好吗?」
「啊、是!好的!」
教授叫了我的名字,我被拉回了现实。今天也是我演讲的日子。
我一边打开稿件,一边回过神,开始说。
「嗯,我是纸越。那个,之前在这里研讨的时候,我想说的话题是关于可爱事物的研究,不过我还是重新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原本预定的那样以怪谈为主题……」
我观察着周围的反应,开始说话。无论是阿部川教授,还是其他研讨会的学生,都把视线投到稿件上。
「啊,首先……怪谈也有很多种类,大致可以分为创作类怪谈和真实故事怪谈两种。这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