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一次检查,眼睛没有受伤。褪去的颜色也回来了,记忆也恢复了……。如果只从发生的事情来看的话,只能用「治好了」来形容。重新拍的头部断层图也没有异常。
「怎么看都是手指插进了大脑……」
医生盯着黑白的图片看了一会儿,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小声说道。
「总之先用点抗生素眼药水吧。请静养一段时间,观察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请立即联系我们」
「不对劲的地方具体是指——」
「眼睛的不适、头痛、眩晕、恶心、站起来时头晕、异常的疲劳、乏力……」
「只是乏力也算?这个标准也太低了吧」
「你知道吗,眼睛可以算是是露出来的一部分大脑。大脑的血管只是断了一根都会要人命的,所以轻微的症状也不能小看」
「啊、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说教了一顿后,终于被放出来了。
走出了诊室,对里面道了谢,关上了门……虽然大家都很担心我的眼睛和大脑,但好像,没有谁在关心我那张被不停打的脸。嗐,我知道不是还不到那个程度,但是人的脸还是……。
带着不爽的心情走到电梯前的大厅,坐在等候室的鸟子、小樱和汀都回头看着我。
「空鱼!」
鸟子离开座位向我跑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也笨拙地抱了回去。这样做似乎是最合适的反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真的很担心了」
「还有,谢谢……把我治好了」
我道了谢,想要分开,但鸟子仍抱着我不放
咦……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再用力抱回去?但是小樱和汀都看着呢,好羞耻啊。
没办法,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鸟子没有生气,应该不是什么错误的应对方式吧。
「你是怎么想到的治疗的方法?」
「……自然而然地就做了」
鸟子把脸埋在我的肩上回答道。在那个地方说着话,脖子感觉痒痒的。
「自然而然地,是指把手指伸进别人的眼睛里吗」
「不知道……摸着空鱼的脸的时候,感觉手指自己就找到了」
「这样啊……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打我?」
鸟子的身体一下僵住了。
「喂」
「因为空鱼变得奇怪了嘛」
「我确实变得奇怪了,但鸟子也差不多了呀」
「之前就是这样治好的」
「之前?」
「弯弯曲曲的时候」
听到意外的发言,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来,好像确实如此。当时我直视着弯弯曲曲快要发狂的时候,鸟子也是把我打倒,才让我恢复了理智。
「所、所以才突然……」
「那要怎么?要我道歉吗?」
「啊?」
鸟子突然松开胳膊放开了我,一脸冷漠地俯视着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空鱼才是,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啊……」
被打之前?我说了什么来着?
嗯……。
……………………。
互相看着彼此的脸,陷入了沉默。
「那个是……就当无事发生吧」
我小心翼翼地说,鸟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跟着鸟子一起回到了座位上,我虚脱地坐在鸟子旁边,对面座位上的小樱向我问道。
「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特别的」
我随口答道,小樱怀疑地皱着眉。
「真的?」
「只给了眼药水」
小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以相信我说的,汀看着我的脸说。
「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好。不过看了那一幕,还是难以置信啊」
「那一幕?」
「好久没有看到有人把手指插到眼睛里了」
可怕。
也许感受到我的退缩,汀为缓和气氛补充道。
「没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