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回到了表世界,但是那个时候在里世界这边脚手架崩塌了,建筑物塌了很多洞,可能闹得很大。如果没有回去的话,应该会卷入这场塌陷事件里吧……
大概和我想得一样吧,鸟子低声说。
「真是危险啊」
「嗯」
不由自主地用力握住手。事后回想起危险的状况时,我也曾有好几次浑身发抖,但一想到可能因为物理性地事故失去彼此,我就感觉全身发凉。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满是瓦砾地不稳定地脚手架上,低头看着地面停下了脚步。抵上海残留着几个木槌撞击样地痕迹。
「看这里,八尺大人还在啊」
「好像是」
那个时候没有空闲去观察周围,但是大概不会错吧,这是八尺大人的另一种姿态,仿鸟居构造物的「足迹」。
意识转向右眼,本以为能看到提示GATE的银雾,但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样?」
「好像没有」
「我也找找看」
鸟子摘下手套,露出透明的左手,用手抚摸周围的空间,从手内部反射的阳光闪闪发光。在明亮的地方看的话,可以看到透明的内部音乐浮现着结晶一样的花纹。真漂亮……可能是为了集中在触觉上,鸟子闭上了眼睛, 像是在水里跳舞一样移动,保持着和鸟子牵手的姿势,我也跟着慢慢地转动着。
「总觉得指尖被什么牵引一样——」
鸟子皱着眉说。
「——但如果是说错觉也有可能,大概就像GATE的残渣漂浮着一样的感觉」
「残渣……」
太过形象的表现有点搞笑了。
「嗯?」
突然鸟子停下了动作。
「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GATE?在这里吗?」
「不是,不在这里。但是这个方向好像有点什么。」
鸟子闭着眼说,眉头越皱越紧。
「像是风压一样……越来越强了。靠近了吗?」
透明的手掌朝向的方向是我们经过的大楼正面入口。我把视线移到那边,突然皱起了眉头。门口的光景有些违和感,逆光的门框看起来有些奇怪,从左边突出的圆形物体,之前有那种东西吗?
「……呃」
当我意识到那个东西的真面目时,发出了喉咙哽住的声音。
那是,人的头。
以接近九十度的角度从门框里侧横着伸出来的头,凌乱的头发一直垂到地上,脸被阴影罩住看不见。
这是一个胳膊、脚、身体都曲折的女人,全身像是被拉伸了一样西昌,如果没有弯曲的话,三米以上的身高是绰绰有余的。
「唔……哇」
身边的鸟子发出了呻吟,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的异样,才睁开了眼睛。
曲折的女人穿过了入口,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大楼。看不见脸并不是因为逆光,也不是被头发遮住了,因为她的脖子已经完全折到后面去了。
身上那块脏兮兮的布,原本是一件很长的连衣裙,但因为身体弯曲,到处都是凹凸不平已经破掉了。一只脚穿着女士浅口皮鞋,另一只光着脚,从脚踝处都歪曲着。嘣、嘣,像是泡沫破裂般的声音没有规律地传来,像是这个女人在发出声音。
出现了一种心里发涩的怀念,眼睛湿润了。
一直都想来,还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会忘记呢。
为什么……
我不停地摇头。
没有这些东西,这种怀念感都是骗人的,没有实体的谎言。
「没事吧,空鱼」
「鸟子你呢,还好吗?」
「总觉得,嗯,这个,难道是」
「嗯,这家伙就是,八尺大人——」
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多半是这样的。是上次受到的伤害影响了外观吗?长这么猎奇的话,就算是肋户也不会被骗了吧。
但是与外表的厌恶感相反,袭来的怀念感反而增加了。没有具体的信息,只是纯粹的乡愁伴随着压力扑面而来。
「那个时候鸟子努力忍耐了呢」
「因为担心空鱼啊——如果是冴月的话很奇怪,很快就注意到了」
「什么地方奇怪?」
「我还从没看过冴月穿白色的衣服」
鸟子如此断言,无心的表现出来的骄傲让我特别生气。
「空鱼?」
鸟子担心地叫了我,我抬起头。
「没事,赶紧干掉吧。之前已经打倒过一次了,再那样做一次就可以了吧」
我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