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轻轻触到我的后背。就像被那轻微的身体触碰所推动,我向前迈进了脚步。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不集中精神的话,就会踩到「陷阱」。
我这样对自己说着,身后传来鸟子爽朗的声音。
「你还记得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吗? 」
「当然了。」
「那个时候,空鱼心情也不好吧? 」
「……」
「我当时心情也不怎么样,所以没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难道空鱼当时也在吃醋吗……」
「哈? ?不是那样的。」
我打断鸟子的话,声音洪亮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了掩饰,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才见面没多久,怎么可能吃醋? 」
「那为什么当时心情不好呢? 」
「不记得了。」
「啊,好伤心啊,我全都记得呢。」
这家伙太得意忘形了……!
「烦人!好了,快走吧——」
「哎呀。」
我大声喊着,想往前走,鸟子突然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肩膀。
「什么? ! 」
「着急的话很危险的,你看。」
透过她从肩膀伸出来的指尖方向看去,地面上有一堆灰。在直径一米左右的范围内,缓缓地堆积着。
<Toaster>。我曾经差点被烧死的「陷阱」。
鸟子用天真的声音说。
「有时候会很危险,和那时一样呢。」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 ! ! ! !
「……这一带有很多「陷阱」,集中注意力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鸟子一下松开了双手。
「好的。」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重新开始前进。
鸟子环视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小声说。
「当时是在这里见到肋户的吧。能跟我们打招呼真是太好了。」
「嗯。」
「你说他在里生活了几十天,附近有露营地吗? 」
「对了,没带帐篷吧。」
「找找看?可能有什么线索。」
「嗯,不过,他好像是第一次进那栋楼,应该是从哪里出远门来的吧。」
我望着前方偏右的树丛中若隐若现的白色建筑物说道。如果肋户的据点就在这附近的话,很难想象他没有去过那么显眼的建筑物。
「这么说来,他和我们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吗? 」
「我觉得一半不是偶然。」
「什么意思?」
「肋户,不是说过类人的事情吗? 」
「是那种虽然是人的形状,但跟人一点都不像的四处游荡的东西吧。跟如月车站的苔藓人、角男一样的那种。」
「可能吧,他不是还带着枪吗」
「嗯。」
「不是还把我和鸟子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嘛」
「……嗯。」
「说不定肋户早就发现了我们,然后不知不觉靠近了我们。为了确认我们是妻子还是类人。如果我们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被击中。」
鸟子沉默了片刻,惊讶地说。
「这我从来没想过。」
「嗯,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为什么没有想到呢?他是一个拿着枪的形迹可疑的大叔,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戒心的。」
「鸟子听了肋户的话,就同情他了。」
「你在干什么呢?一定要振作起来……」
鸟子那令我心烦意乱的好心情消失了,她的声音明显变得低沉起来。回头一看,鸟子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步枪。
「我还在想,要是发现了肋户,我就得把这把AK还给你。」
鸟子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
「还是算了。」
「……就这么堂堂正正的发表偷窃宣言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刚才说的都是我自己的想象,虽然情况确实很奇怪,但完全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只是善意的第三者而已。」
「可是,真不敢相信,仅仅因为境遇相同,自己就不知不觉放松警惕。如果空鱼被杀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