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对不起。是哪个学部来着」
「英国文学」
「噢…,对哦,毕竟鸟子会说英语」
虽然这话是无意说的,但鸟子又陷入了沉默。
「啊……抱歉,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只是……有些被戳到痛处」
「诶?」
「报考这所大学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本来就会说英语罢了」
鸟子的话声里混杂着笑,听起来却仿如自嘲一般。
「所以说,加入英文学学部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原因,像是想做什么啦、想学什么啦,之类的。单纯因为它看起来很好进,于是就进去了。因此听到周围其他人的目标,经历以后——我开始迷茫了」
「怎么说?」
「我发现大家都有将来想做的事,或者感兴趣的事,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回过头一想,我连我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不知道,渐渐就不敢同别人说话了」
第一次听鸟子提起这种话题。我记得她好早以前讲过自己没上日本高中,而是取得高认*资格后参加考试的。另外,那时候给她上课的家庭教师就是闰间冴月。
我和鸟子在五月初相遇的,再往前三个月是闰间冴月失踪的时间。换算过来就是她大一下学期的二月份左右。一直以来心驰神往的对象,突然就抛下她一个人不见了——大概是在那个时候,鸟子才算是初次把目光放回了现实世界。
「空鱼是想做民俗学人类学之类的研究,才来读大学的吧?」
「算是吧……」
「真了不起」
「不不,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被表扬了,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迄今我没有和鸟子认真谈过哪怕一次关于大学和将来的事情,何况我们在各自的生活上没有多少交集,聊这些实在不大自在。正当我坐不住,围着讲台漫无目的地徘徊时,我看见黑板的一角上用粉笔写着什么。
She pay λlftos pua λlueppns vanished away
For eyt kraus sam a wn!ooq, you see.
似乎是英文,却又不太像。可能原本是有什么含义的文句吧。
「明年就要大三了吧。空鱼的大学有研讨会吗?」
被鸟子一问,我的注意力才勉强回到了对话上面。
「有啊。大三生都得参加某个研讨会的」
「和我们一样。你决定好什么方向了吗?」
「嗯,还没……」
「这样噢」
「鸟子你呢」
「我也没决定。原本就不是因为感兴趣才进这个学部的,要是让我这种人,混进一群很认真的学生当中,跟他们一起做学术研讨的话,总感觉有种罪恶感……」
「在这方面你还挺软弱的嘛」
「可我本来就是个懦弱的人哦」
「骗谁呢。冲我来的时候不挺有气势的」
「……那也只限于空鱼罢了」
啊。
我禁不住闭紧了双眼。
说错话了。话题的流向变怪了。
「……仅限我么」
「嗯」
「哦…对哦。毕竟你认生嘛」
「嗯。跟初次见面的人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不对,给我等下,你对我从一开始就——」
又说错话了!我为什么就管不住这吐槽的嘴呢。
「唔……我那时想,说不定能和这孩子搞好关系欸、结果一不留神就表现得过于自来熟了」
鸟子以一种温顺的口吻答道。原来你有自觉啊……
「欸,不过,幸好当时是我啦」
「现在也这么觉得?」
「那自然」
或许是鸟子的怯懦令我有些窝火,所以语气也变得强硬了些。
一阵沉默之后,鸟子唐突地开了口。
「这里参观的差不多了吧?」
「啊,嗯」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这时,我感觉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一看,教室的门敞开着。
咦?我关门了么?不记得了。
慎重起见还是用右眼看了一下,毕竟有什么在的话会很不妙,但一如既往地除我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鸟子,你已经出走廊了?」
「没?我才走到讲台这。看不见吗?」
我望回窗户的方向,确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