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和那时一样,非常柔软,非常温暖。
——欸?
为什么没有点火?
因为,谁也没回来嘛。
生气了吗?
灯油准备了噢。照你说的那样。
虽然确实没淋在身上嘛。一身湿的感觉很讨厌的。既然没人回来的话,怎样都无所谓吧。
别生气啦。
诶?
<那孩子、不要了吗?>、是? 那个孩子是指谁?
……………………。
要的。
我要的。那孩子,我要。
我需要的,所以不可以带走。
都说了不行啊。
那是特别的。
诶?
和我换吗?
才不要跟你换。
我只要那个孩子。
够了,不用给我看。
我说够了——
嗡……视野变得模糊了。
我所站的地方并不是漆黑的走廊,而是白天的操场上。
我知道这个地方。这是我上小学时的操场。
为什么会在这里来着?明明还没到放学时间,要是不回去的话会被骂的——我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却发现操场一角的地面上,装着一扇生锈的铁门。
门是用混凝土固定的,直接设置在地面上,只要抓住把手,单凭小学生的肌肉力量也能将它勉强抬起来。
门里的梯子向下延伸着。我从小学起就很喜欢去未知的地方探险,于是很兴奋地开始顺着它往下爬。
爬到梯子底下,在那里有一条通道,地板全都是金属网。金属网下面有流水声。我便立即向前走去。
然而,我很快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前进的距离最多也就二十米左右吧。铁栅栏挡住了去路,墙上装着爬梯,通向上方。
就只有这些吗……我失望地爬上梯子,打开头顶的盖子出去了。不知为何,出来的地方和下去时一模一样。而且才不久还是大白天的,现在的天空却被夕阳染红了。
我吓坏了,撒丫子就往家的方向跑。放学路上看惯了的景色也变得有些不大对劲:街道好像被替换过了,各处都矗立着从未见过的建筑物;不管是交通标志的符号,还是路旁的招牌,总觉得都不太协调。
气喘吁吁回到家中,家的样子也很奇怪。
院子原先种树的位置上,高大的仙人掌开出了鲜红的花。停在车库里的车像是辆尺寸缩水的跑车。一根朝下的小操纵杆从装对讲机的地方突了出来,木本色的把手上印着某种小小的黑色标志。前门两旁立着像牛一样却长着人头的摆设,它俩一齐俯视着我。
这里确实应该是我家来着……仿佛被迫参与了某种找茬游戏似的,我一边对这种违和感感到混乱,一边绕去了家的后面。偷偷从厨房窗户往里一望,看见了爸爸和祖母围着放佛坛的小桌,正和颜悦色地说着话。
平时这个点爸爸还不会回来,所以我感觉很蹊跷。祖母穿着漂亮的海蓝色和服,看上去也有些陌生。
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横放着一个像是人偶的东西。虽然它与我的Licca*和芭比很相似,但比它们都漂亮得多。两个人似乎在讨论要怎么处理这个人偶,尽管我还没有得到它,却也渐渐开始担心会不会被他们收走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下楼梯的脚步声,妈妈走进了厨房。从我这边瞧不见她的脸,不过妈妈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隔着窗户向妈妈打了招呼。
那一瞬间,强烈的违和感席卷了我。
妈妈她应该已经死了。
妈妈死后,爸爸和奶奶就变得很奇怪。
所以我逃走了——
和那孩子相遇,才有了现在的我。
那么,那个妈妈是什么?
如果那是真正的妈妈——现在的我是什么?
时间忽然变得无比漫长,而此时妈妈听到了我的声音,慢慢地,回头望向了我——
不能看她的脸。
不然后果是无法挽回的。
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直觉如此警告着我,身体却动不了。我仍然定定地望着窗户,就好像被冻在那里了一般,无法从正要转过来的母亲身上移开视线。
不要啊。
鸟子。
鸟子、帮帮我——
下一瞬间,耳边响起了巨大的撞击声,视野变得漆黑一片。
「空鱼!!」
有人抓着我的衣领狠狠一拽,使我向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