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这东西也一样吗?」
至于茜理发现的另外一处地点,我们从中挖出一个以木头雕成的和式房屋模型。模型被刀刃割得乱七八糟,洒上大量的黑色颜料。
「这是神坛。」
夏妃一听见我说的话,随即换上一张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这是我家的神坛耶。」
「你家的?」
「其实修车厂里设有一座神坛,但在不久前忽然消失了。」
「意思是有人把神坛埋在这里啰。」
「这情况总觉得像是被人下咒了……」
茜理低语著。
「你对陶壶跟狗的尸体有印象吗?」
对于我的问题,夏妃不发一语地摇头否认。
我们环视眼前的院子。才短短十分钟左右,就从中发现三件带有浓浓恶意的物品。若是多花点时间搜查,恐怕会找出更多东西。
夏妃穷途末路似地愣在原地,神情已不像太妹那般强势,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担惊受怕。她被走近身边的茜理握住手后,便垂下眼眸,静静地回握住茜理的手。
「一般碰上这类骚扰时应该去报警,但是警方不太会认真看待。」
我说完,鸟子小声附和。
「我也不太想跟警察扯上关系。」
老实说这也是我的心底话。毕竟我们对这方面的感受已经麻痹,再加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保命的手段,于是就成了把违反刀械管制条例当成家常便饭的反社会大学生。
「继续找找有没有其他怪东西吧。在全数摧毁之后,或许就能让情况好转了。」
尽管我也觉得这是个很草率的提议,不过另外三人仍点头同意。
我们四人分头检查院子。除了埋在土里的东西以外,也确认地面或树上有无任何不自然的物品──由于我和鸟子不清楚此处原本的状态,因此一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就会把夏妃找来进行确认。
「夏妃,难不成冴月也是你的家庭教师?」
鸟子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你说的冴月是谁?」
「闰间冴月。身材高挑,留著一头黑色长发,有戴眼镜……」
「就是我以前的家庭教师,小夏。」
在茜理补充说明后,夏妃才终于想了起来。
「啊~我曾看过她,但是与她毫无交情。」
「嗯~这样啊。啊、我去找找那边。」
鸟子看似松了口气地结束话题,朝著院子另一头的树丛走去。
只听完自己想问的事情就立刻跑开。这位名叫仁科鸟子的女性,面对陌生人的谈话技巧可说是一团糟……
「啊!鸟子小姐,去那里要小心脚边,因为后侧有竹林,不小心跌倒会受伤的!」
茜理连忙追上鸟子。等我回神,现场只剩下我和夏妃单独在一起。
糟糕,其实我根本没资格批评鸟子,因为我也是个无法与陌生人交谈的女子。
「……虽然我跟那个人毫无交情。」
对于夏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吓得全身一抖。
「咦?」
「我知道〈冴月小姐〉是茜理的家庭教师,但我其实挺排斥她的。」
「排斥?」
「该怎么说呢?就觉得那女人很可怕。我曾经远远看见她和茜理走在一起,明明我什么也没做,她却突然转头看向我,害我有点吓到。总之她有著不同于毕业学长姊的可怕氛围,让人觉得很诡异。另外──」
夏妃望向在院子另一头与鸟子交谈的茜理,接著说:
「──我担心她会把茜理带到很远的地方去。」
「担心小茜理被带走?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家教与茜理走得特别近……茜理又容易跟人自来熟,我一直很担忧她会被心术不正的大人给骗走。毕竟她长得挺可爱吧。其实从以前就经常有人跑来找她搭讪。虽说小时候都是我把那些怪人赶跑,但自从她学会空手道之后,她就变得比我强了。」
明明我并没有追问,夏妃却像在自嘲似地说了下去。
「尽管茜理到现在总会说自己很依赖我,可是她其实比我厉害多了。就像她高中时还在县大会中夺冠,一路打进全国大赛。现在的我再也没什么能为她做的了。」
「市川小姐……」
我的内心十分动摇。为何她要跟素未谋面的我说这些真心话?好可怕……难道她也是不懂人与人之间相处距离的查某人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夏妃是个太妹,或许我们仍有一些能互相理解的部分。我如此心想之际,夏妃转身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说句老实话,我也挺警戒〈纸越学姊〉你喔。」
「咦?」
「其实茜理经常吹捧学姊你,说什么你曾经从忍者猫之类的东西手中帮助过她,说你非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