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飞机返回东京,但是我和鸟子在那片海滩上遭遇的可怕体验,着实令我们身心俱疲。
因此,我们是当真需要充分的休养……
基于以上原因,我和鸟子在那之后便就近找间渡假饭店过夜,整整在当地待了三天。那是真正的渡假饭店,与那个纽约风民宿截然不同。
一晚的住宿费确实很高,但这也莫可奈何。
至于花掉的钱,日后前往里世界再赚就好。没错,这是为此所做的投资——我们得出上述结论后,以当天入住的价格挑了一间上等套房,然后就跑去泳池玩水,也在泳池边的酒吧尽情享用调酒,接着又去沙滩上散步跟捡拾珊瑚,入夜后就搭乘计程车去吃石垣牛与当地现抓的生鱼片,并且传送各种美食与美酒的照片给小樱,就这么大肆享受一番。拜此所赐,我们得到充分的休息才返回东京,算得上是不可或缺的一段假期……想想信用卡这东西还真是方便呢。
不过我们在见到小樱后,才发现她已怒火中烧。因为她当场发飙表示「你们两个人是能有多离谱,我可是操足了心在这里枯等,你们却给我玩到晒黑成这样才跑回来,是想逼我宰了你们吗?」,最终在奉上大量的伴手礼之后,我们才好不容易安抚了她。其中一部分的礼物,此刻就堆在小樱房间里的矮桌上。
「你就帮帮那个女生嘛。我也好想看看忍者猫喔。」
终于从发笑性癫痫恢复的鸟子,抛出这句不负责任的发言。我板起脸来反驳:
「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哪来的灵能少女。」
「你不觉得这件事与里世界有关吗?」
「咦~?怎么可能嘛,那可是忍者猫喔?听起来又不恐怖。我们至今碰上的每个东西都很可怕喔。」
——嗯?
我对于自己的这段发言感到不太对劲。
会是什么呢?感觉我又没说错什么。
「上次的情况非常不妙,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发疯了。」
鸟子说完后,不禁全身一抖。
我一回想起当时的感受,也暂时难以维持冷静。小樱在风车女那时所经历的「花田」,也是类似这种感觉吗?各种恐怖的事情接踵而来,简直就是恐惧的饱和攻击——若是我们没能逃出生天,此时此刻会变成什么样呢?我的脑中浮现出漂流于沙滩上的尸块、知道我们名字的黑色人影、绿色孩童惊声尖叫全速冲来的那张脸——
————————。
「……空鱼?你还好吧?」
「抱歉,我一时恍神了。你们有说什么吗?」
「就是忍者猫会不会与里世界有关。」
「啊~……」
我从桌上那堆伴手礼之中,撕下一口用石垣岛盐调味的番茄干,放入嘴里。在咸味和甜味的作用下,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晰。
随着恐怖回忆而暂时失去意识的这种状态,我们两人在石垣岛上休养的期间经历过许多次。应对方法也同样再熟悉不过。只需将精神集中在自身目前的感受就好。当时就是放空脑袋大玩特玩一番后,几乎不再出现上述症状,我们才结束假期返回东京。纵使没有完全根治,不过这点程度至少还有办法应付。
鸟子没有多加催促,耐心地等我开口。我咀嚼着嘴里的番茄,让心思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啊~假如当真与里世界有关,我可不想牵扯太深,毕竟我手边又没有枪。」
没错——我这阵子可说是手无寸铁。
从石垣岛搭机回东京的最大问题就是枪枝。不论我们把枪枝拆解到何种程度,仍有可能被机场的X光检查仪扫瞄出枪枝组件的形状而穿帮,因此我们只好利用船只托运。
鸟子将两把突击步枪、两把马卡洛夫手枪拆解后,包含子弹在内分装成四个包裹,交由船只托运。我们起先也曾考虑过搭船慢慢回家,但我实在不想继续旷课,最终还是决定搭乘飞机。
枪枝预计四到五天就会寄回东京。为了以防万一,收件地址是我们利用一次性网路信箱进行登记、设置于滨松町车站的宅配收件柜。
「你去回收枪枝了吗?鸟子。」
「当然早就回收了。总之我先把马卡洛夫手枪带过来啰。」
「谢啦。」
鸟子将装在DEAN & DELUCA纸箱里的马卡洛夫手枪交给我。光是握住枪柄,便有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不管是手枪的重量和形状,都令我觉得再熟悉不过。
见我迅速将九毫米的子弹装入弹匣,小樱以傻眼的语调说:
「当初听说你们决定以托运的方式把枪枝寄回来时,我真担心会惹上麻烦。我还怀疑过你们会把收件地址写成我家呢。」
「我们再怎么说也不会那么做啦。」
「难说喔,像你们就把当地买的伴手礼都托运来我家。」
「我们好歹也会分辨寄送的物品是否恰当啊。」
我不满地抬头望向小樱,发现她的桌上放了一个尺寸与手掌差不多大的动物摆饰。上次过来时并没有看见,感觉上似乎是陶器。
「啊、那是什么?好可爱喔!」
小樱见我上钩,一脸得意地看着我说:
「是狸猫。你之前有说过吧?那时的三位大婶搞不好是狸猫变的。」
我确实有印象自己说过这句话。由于里世界的存在找上门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