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弹无虚发。
待鸟子结束射击后,我兴奋地鼓掌迎接她。
「好厉害好厉害!」
「嘿嘿嘿,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一开始也是完全射不中靶子。当时是妈妈在指导我,我想她应该费了不少心力。」
「看来伯母很擅长指导人啰。」
「倒是没这回事,我妈真要说来是属于口拙的那种人。」
「是这样吗?总之我再开几枪试试看。」
我把酒交给鸟子后,重新架好M4,探头窥视狙击镜,以放大四倍的视野瞄准目标……
「嗯?那是什么……?目标的另一头好像漂着什么东西?」
浮木对侧漂着一个巨大的东西。海浪不停冲刷着那个表面呈现圆弧状的白色物体。由于上头像是长着毛,因此我起先以为是生物,但那东西只是毫无反应地漂浮在海面上。
「那里确实漂着一个东西,要射射看吗?」
「嗯~~?」
当我们陷入烦恼之际,一股声音乘着风传进耳里。
是好几名男子发出的笑声,听起来有些轻浮。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
那群人是谁?重点是除了我们以外,这里有其他人吗?
冒出以上疑问的刹那,我的心底窜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笑声仍持续着,并且夹带着捶打软物的声响,以及痛苦的闷哼声。
鸟子把脸转向从海滨小屋旁延伸至大海的防波堤。
「是从那里传来的。」
鸟子从海滩椅上拿起马卡洛夫手枪,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我连忙跟上。
「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确定,但应该是有人在斗殴,空鱼你还是别看比较好。」
「鸟子,你别看我这样,我可能比你见识过更多更可怕的事情喔。」
鸟子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扭头露出相当意外的神情。
在我感到一阵洋洋得意之际,鸟子提问:
「空鱼,你敢对人开枪吗?」
「咦?」
「对人开枪。」
……我敢吗?
我无法立刻给出答案。当我还在烦恼时,我们已回到沙滩上,并且沿着石阶往上走,来到防波堤上。人影立刻映入眼帘,而且人数不少。
在站着的四个人脚边,有三个人蜷着身子。
全员都是男性。
四个人分别穿着运动夹克或坦克背心,肤色晒得黝黑,留着染过的莫西干发型或剃了光头。倒地的三个人身材略显娇小,感觉上像是国中生。其中两人以不自然的姿势倒在地上,毫无反应,剩下的那个人则是缩起身子不停颤抖。一名留着莫西干发型的男子,把那个人的头当成足球般不停地用脚踹。
那个人的头每被踢一次,就会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住手!」
站在我身前的鸟子大声喝斥,立刻用双手架起马卡洛夫手枪。
前方的四人扭头望来。在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时,我反射性地绷紧全身。
那群家伙很不妙。这就是所谓的地痞流氓吗?从对方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出来,他们的残暴程度比起〈小混混〉是更胜一筹。
「你们再不从那群孩子们的身边退开,我就开枪了。」
鸟子的语气冷若冰霜,比起遇见肋户当时更有魄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鸟子认真起来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
这时,莫西干头男扯开嗓门尖声说:
「你好啊!仁科鸟子小姐!」
由于眼前这位素昧平生的流氓冷不防地喊出了鸟子的名字,因此我和鸟子都吓得当场一愣。
其他男子接连开口说:
「喂喂,你别太嚣张喔——!」
「怎样啦?是想死在我们手上吗?」
「算啦,你这样反倒挺有种的!反正你不怕我们嘛!」
身上穿着一件背心的男子,探头窥视过倒在地上毫无反应的少年之后,直接大叫道:
「呜哇!这小子挂了耶!」
「伤脑筋~杀人啰~」
「还真是没用耶~」
「接下来就换他吧。」
这群流氓一脸淫笑地慢慢走了过来,似乎完全没把对准他们的枪口放在心上。难道他们不觉得这是真枪?还是认为我们不敢开枪?话说对方没有任何一人在意我们手上的枪,莫名带给我一股异样感。不对,比起这个,他们为何知道鸟子的名字……?
在我脑中一片混乱的期间,这群男子已来到附近。眼下情况算是被对方夺得先机,鸟子的反应也慢了一拍。
当我目睹男子一脸龌龊地将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