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方式真有趣。」
「啥!?哪里有趣了!?」
「瞧你一直忙着吐槽……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在twitter上猛发讯息的人。」
「…………!? !? !?」
在我因为困惑、羞耻以及愤怒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激动到完全说不出话之际,电梯又再次停止了。
在我们挪动视线以前,电梯门已左右敞开。
鸟子见状后,满意地点点头。
「太好了,这次是真的抵达了。」
电梯门的另一端通往顶楼。在龟裂的水泥地板前方,设置着高度及腰的护栏,上头则是布满白云的天空。
「走吧。」
鸟子迈出步伐。
「呐,这次真的没问题吗?」
「It's OK. Maybe.」
「啊~~I don't think so~」
虽然我已吓到腿软,可是被鸟子抛下更令人害怕。我做好觉悟后,一鼓作气走出电梯。
我们离开电梯后,慢慢来到栅栏边,任由发梢随着湿润的微风轻轻摆荡。
顶楼外围的护栏已经生锈,让人完全不敢把身体靠在上面。我轻轻将手放上去,确认护栏不会突然倒塌之后,探头朝下方望去。
因为日晕而略显朦胧的太阳底下,是一整面褪色的黄色草原。
茂密的草原随风起伏,有如一道道的波浪。另外还有类似人造物体的东西,在草丛间若隐若现。比方说爬满藤蔓的大楼,或是散落的巨大岩石。在茂密漆黑的树林另一头,能看见伫立于其中、状似金属艺术品的电塔。至于从沼泽直线延伸而去的那条,应该是铁轨吧?在更遥远的地方,可以看见一座座绵延不绝的矮丘。
「如何?」
鸟子不知为何显得莫名得意。
「……至少看起来不像是神保町。」
我回头观察顶楼,发现四周都没有楼梯,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扇电梯门。
「我们要从哪里下去?」
「这里。」
我随着鸟子往前走,在护栏的缺口处架有一道梯子。
「咦……要从这里下去吗?」
「难不成你有惧高症?」
「是没有啦……」
要我从顶楼向下望是无所谓,但是从十层楼高的地方沿着生锈的梯子往下爬,就另当别论了。
「放心,我至今还没有从这里摔下去过。」
面对说出如此不负责任发言的鸟子,我斜眼瞪着她。
「我渐渐明白鸟子你的行事作风了。」
「我的行事作风是什么?」
「你就是惹出麻烦后才开始担心的那种人吧。」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都有深思熟虑过喔。」
「是这样吗……?」
在我犹豫不决的期间,鸟子已移动至梯子上。
「那我先下去。只要我在下面的话,你摔下去时也能比较安心吧。」
「所以你愿意接住我吗?」
「嗯~很抱歉得让你大失所望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摔下去的话,我至少还能成为你的垫背。」
「……多谢你的好意。假如我真的摔下去,你记得闪开就好。」
梯子被踩得叽嘎作响,令人不禁捏把冷汗,但最终并没有发生鸟子被我压成一滩烂肉,或是鸟子躲开害我摔成一滩烂肉的情况,我们两人都安然抵达下方。
我反复握紧再放松因紧张与疲劳而颤抖的手指,扭头环视四周。
大楼周围能看见裸露的黑色土壤,茂盛的草丛间有一条被踩踏过的小径延伸出去。
其实我在爬下梯子的期间,就发现这栋大楼与我们当初进入的那栋,在外观上截然不同。
说到底这栋大楼没有外墙,只剩下梁柱与各楼层的天花板,是一座只剩下钢筋支撑、内部空荡荡的废墟。这里既没有阶梯,更别提哪来的升降梯。既然如此,我们又是从何而来?
一楼没有地板,而是任由泥土裸露在外。其中一根柱子旁有个铁桶,鸟子朝着该处走去。
我跟上去探头一看,发现铁桶里已烧得一片焦黑。附近有许多水泥块散乱地堆放着,看起来好像是被拿来当成椅子。
「你在这里生火过?」
「之前有过。」
柱子的另一侧立着一把生锈泛黄的铁锹。鸟子拿起铁锹,插进水泥块堆旁的地面。
鸟子挖了两、三次后,似乎很快就发现目标。她蹲了下来,从地洞里取出一个被白色塑胶袋层层包住的东西。
「拿去。」
「咦,这是什么?」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