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呜~……」
我再也站不稳身子,当场屈膝跪地。鸟子的情况和我一样,她拿枪的那只手撑向地面,神情痛苦地紧闭双眼。
我光是稍微瞄一眼扭来扭去,就会出现那股奇妙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快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能真的想通那件事。我低下头去,开口呼唤鸟子。
「你动得了吗?」
「……不行,我腿软了。空鱼你呢?」
「应该很勉强。」
「唉~伤脑筋耶。不好意思,你觉得我们有办法脱困吗?」
「我不确定,但怎么想都不觉得我们能全身而退。」
在我们缩着身体交谈之际,也能感受到扭来扭去正在逐渐接近。
糟糕,这真的很不妙,现在该怎么办?
「鸟、鸟子,现状!我们先来厘清现状!」
虽然我是为了平复混乱的心情才这么提议,不过鸟子立刻回应:
「OK。现状是我们站不起来,无法逃离现场,头昏得很严重,岩盐与手枪都不管用。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面对这比想象中更冷静的分析,我也稍稍冷静下来。我吞下口水,出声回答:
「再来就是看着它,脑里会有种奇怪的感觉……情况实在算不上是OK。」
「你说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万一理解了那件事会很不妙,但又好像快想通了?」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麻烦你解释得更具体点。」
「拜托你别强人所难好吗!?既然不能搞懂这件事,我哪有办法解释得更具体……」
这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遭遇扭来扭去之际,大脑快要失常,并且似乎即将想通什么的感觉。
「……鸟子,我有一个想法,若是我们目不转睛地直视它,可能会有一丝生机。」
「你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我们曾经击退它一次。说起当时,我的状况更加糟糕。如果重现那个情况,或许就能得到相同的结果。」
「就算这么做会让人失去理智?」
「恐怕这就是必经之路。算是匹配彼此的波长吗?既然要狩猎〈里侧〉的生物,感觉上我们就必须主动去配合〈里侧〉的常理或法则。」
鸟子暂时陷入沉默,接着像是做好觉悟似地开口说:
「……我懂了,我会跟着照做的。」
「不行,鸟子你不能看它,这件事交给我去做。」
「为什么?」
「假如我们一起失去理智,将会无法恢复正常。等我状况非常不妙时……你可要设法救救我喔。」
明明这个提议是再鲁莽不过,鸟子却没有一丝迟疑地点头同意了。
「OK,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谢谢,那就拜托你了。」
于是我抬起头来,直直看向扭来扭去。
「呜……唔。」
比想象中更为接近的诡异身影立刻映入我的眼里。接着传来一股大脑中枢遭人狠狠揍上一拳的冲击。与此同时,即将想通事情的感觉也开始迅速增强。
「不行了,好想吐……唔噗。」
在我发出呻吟干呕之际,也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从没想过的话语。
「唔、唔、这、这是我从弟弟那里听来的故事,在一个绿意盎然的地方,有一位一位一位穿着纯白色衣服的人不知在那里干嘛,关关关关节异常扭曲的大哥哥正在正在正在正正正正正——」
「空、空鱼?」
「太阳升起!日、日正当中洒下耀眼的阳光,恰巧刮起一股温热的风,当下已听不见大哥的声音能肯定我的正后方突然沸腾我光着脚走在粗糙的榻榻米上然后高耸无比的灰色之海——」
我没有余力去在意自己所说的疯话。我的目光无法从扭来扭去身上移开。简直就像是眼球被人紧紧抓住般固定在那里。只差一点,再一下就能够理解什么了——
我的眼前开始发光。仿佛颜料不停地流进来,大量的青蓝色从视野边缘开始侵蚀。如同隔着水观察世界那样,景物开始扭曲变形,忽左忽右地摇来摇去。我隐约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变化。同时也终于想通,刚才长在那具尸体上的透明异物,如今已准备从我的脸上冒出来。
我想大声尖叫,但从张开的嘴里竟窜出透明的突起物,就这么扭来扭去地慢慢生长。接着能感受到牙齿一抖,就这么开始变软,总觉得自己一口气失去理智——
——至此,我终于完全明白。
出现在扭曲视野里的扭来扭去,有如滑过我脸上长出的异物表面般移动着。这画面就跟我仰望蓝天时,视野里出现类似浮游生物图案的情况十分相像。换言之,虽然扭来扭去看起来像是站在我们的眼前,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就和眼球里的白血球投影于蓝天,让浮游生物般的图案仿佛浮现在眼前一样,其实扭来扭去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它会投影于我与世界之间的某种东西<、、、、>上,那东西<、、>就只是刚好和这些异物互相连接。
而且我也终于想通,上次遭遇扭来扭去时,鸟子投掷岩盐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