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跳远排名是同学年中从后面数来第十二名的跳跃力吧。」
他嘴里说着一点也不值得自豪的事,但修也主张这种事重要的是感觉。现在的修也感觉自己仿佛能跳出世界记录的样子;不管是卡尔还莫立斯(注一)都尽管放马过来吧!
哒哒哒哒哒——
「喝!」
在大约助跑五公尺的气势之下,修也华丽地——至少他本人这么认为——跳跃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可以顺势轻松地跳跃过去时,壶突然立了起来。
那实在太突然了。壶就那样立了起来,没有任何前兆。比不倒翁站起来的瞬间还要流畅,彷佛是将壶倒下的瞬间倒转播放一般。就在那时,修也正好在壶的正上方,结果——
「哇!」
咕隆咕隆咕隆—啪铛!
修也对付壶的策略失败,且要害受到强烈冲击;最后还从头部用力地撞上了樱花树。
修也发出不成声的哀号,那过于强烈的痛楚让他当场翻滚在地。有太多地方感到疼痛,让他搞不清楚是哪里在痛了。
「搞什么啊!可恶。」
修也眼里含着泪水,他勉强站起身来,并发出了怒吼。
但是壶仍然一言不发。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认输!我一定要突破这里!」
站起身的修也这么大叫之后,突然就跑了起来。
他回头往来时的路跑去,穿越樱花树下,中途完全没有停歇地跑到大约往回一百公尺处的公园中央大型喷水池前。当然这也同时远离了牙医诊所,但修也由于亢奋过头,早就忘了牙齿的疼痛。
这是修也和壶的赌命对决,是彼此不服输的竞争。这是女人不会了解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赌命对决。
「你可不能迷上我喔,小姐。」—就心情而言,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虽然应该没有女性会迷恋上当真对壶感到火大的男人。
「呼—到、到了这里的话——」
修也抖着肩膀喘气,调整紊乱的呼吸。
但是,在下个瞬间,修也的表情变得紧绷地非常吓人。
咕隆咕隆咕隆——
「该不会……」
修也僵硬地回头看。
咕隆咕隆咕隆——
回头一看,视线前方有着用恶鬼脸瞪着他看的老旧古壶。
「唔哇!这、这是被诅咒的壶吗?是有恶灵附在上面吗?」
修也发出了没用到极点的惨叫声。于是那壶彷佛对修也的声音产生反应,再度转向他的方向。
咕隆——
那转动的方式就宛如野兽缓慢地拉近与猎物之间的距离一般。
咕隆——
「唔……」
修也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于是壶也朝着修也逼近。
咕隆——
修也再度往后退。
咕隆——
他再接再厉地往后退两步。
咕隆——
这次梢微往后多退几步。
咕隆咕隆——
他往后方更多退几步。
咕隆咕隆咕隆——
「够了没啊——!」
魔壶彷佛在嬉闹般的动作终于让修也忍无可忍了。
「搞什么啊混帐!我牙齿可是痛到要死,才没时间陪你玩咧!」
疼痛胜过了恐惧。更正确来说,应该是牙齿痛到让他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了吧。
即使是壶擅自转动过来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对现在的修也而言根本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再度复苏过来的牙痛。应该说牙痛已经发展到了没有任何缓冲时间的状况。
只要症状再稍微恶化一点,修也说不定就会犯下高中生为了蛀牙而掉泪的天大糗事。无论如何他都得阻止那样的状况发生。
眼泪含着泪水的修也大叫:「我就这样把你丢到喷水池里面!要是那样你也不死心的话,我就听听你要说的话!你这个小王八蛋~~!」
理性断线的修也就那样顺势朝脚边的壶伸出手。
「哇咧喝啊——!」
虽然搞不懂这是在大叫些什么,但他对壶的愤怒算是传达了出来。
「我杀~~!」
修也的手指碰到了壶的手把,就在陶器特有的粗糙触感传达到手指之后——
霹哩啪铛!
只见耀眼的闪光覆盖住修也的视野。
「唔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