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试的新鲜事物与热闹活动。
而此处正好就是华洲城的缩影。
玉叶河是一条将离华洲城外数公里的大川——华江——引入市镇中的人工运河。东西向贯
穿都城的这条运河两岸,除了是从南方溯华江而上的船舶停靠处外,还是华洲城中屈指可数的
繁华闹区。客船载运著蜂拥而至的富有商贾,针对这些有钱人开设的店铺也栉比鳞次,更少不
了为了做买卖而川流不息、运送货物的货船——总之,就在这种群众效应下,玉叶河畔成了都
城中最喧闹嘈杂又充满活力的场所。
如果想在美人的服侍下饮酒作乐,只要沿著运河再往北行驶一两条水道,就可以抵达装饰
得金碧辉煌的花街柳巷——琥珀好友龙童的老家『欢春苑』亦在其中——但,如果想要放荡不
羁地喝酒胡闹,或许去玉叶河上南柳桥附近的区域会更自在。
今天这一带依然回荡著人们充满朝气的喧嚣。摊商们的叫卖自不必说,天色还没暗呢,就
已经有酒楼传出客人们举杯划拳、酪酊大醉的吵闹了。来自远方的异国流浪艺人们也不甘寂寞
地唱起充满异色的曲子。
「……肚子简直快饿扁了。」
琥珀一边闻著从两旁饭馆酒楼中飘出的菜肴香气,一边在人群中漫步。本来总是陪伴在他
身旁的好友龙童此刻却不见踪影。
今天是武术院的休假日,照惯例傍晚後琥珀应该会被龙童请到『欢春苑』大快朵颐一顿,
但今天龙童因为有想要买的书,先一步单独前往书店了。如果是别的店琥珀还有兴趣一同前
往,但只要想到龙童手中那密密麻麻满足字的玩意,琥珀就完全提不起劲来。
总之,两人已经约好在南柳桥上碰头的时间,在这之前,琥珀只能独自一人於附近的闹区
闲晃。
「该说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嘛……」
琥珀小时候以偷盗为业的生活也是在这附近度过的。虽说是以偷盗维生,但所窃取的顶多
只是食物罢了。即便如此,现在还是有很多餐厅老板或摊商老板娘会手上拿著菜刀、满脸怒气
地看著琥琯从街道经过。
琥珀心想,这些人之所以到现在还余恨未消也是理所当然的。会在这里摆摊的人们,虽说
比无依无靠的琥珀要好上一点,但也绝非什么有钱人。对於这种勤俭度日的市井小民来说,即
使是一个偷拿肉包的小鬼,也像是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一样。
因此,自己现在会被人恶狠狠地瞪著也是莫可奈何的。
随年龄增长,琥珀也逐渐理解人情世故,在过去那段四处偷食物的岁月中,最照顾他——
应该说遭受损伤最大——的店不是其他,正是华纱老家所开设的小餐厅。要说小餐厅好像还太
抬举这问店,或许该说是大众食堂才对吧。那家店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在这附近市场工作一天
後,饥肠辘辘的男人们。至於所谓的上流阶级,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踏人这种小店一步。
华纱的父亲是一位手艺很好的厨师。即使不是用餐时间店内照样高朋满座。当时琥珀经常
趁著店内忙乱的情况下混入,偷吃端至客人面前的料理,甚至是溜进厨房从蒸笼中窃取刚蒸奸
的肉包。
而琥珀这种行为被华纱发现後,遭她以弹弓追杀简直是家常便饭。如果运气差一点,还会
遇到华纱那强壮的老爸拿秤杆出来一阵乱打。
总之,对琥珀来说,华纱老家所开设的这间餐厅是一问渊源颇深的店——
「唧!」
琥琯头顶上的银河突然抖了抖胡须并竖起尾巴。
「喔?」
正在回想当年往事的琥珀,这才发现华纱家里的餐厅已被人群围了起来。难道为了想一尝
那位会被误认为武术家的健壮老爹手艺,客人从门外蜂涌而至吗——看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在这群看热闹的人墙另一头,传来了粗野的恐吓声以及琥珀耳熟的少女说话声。
「那不是华纱吗?」
琥珀把银河揣入怀里,挤入看热闹的人群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观众席的第一排,琥琯才看见身著围裙、咬牙切齿的华纱,正瞪著眼前那两名体重起
码是她一倍以上的男子。从外观判断,男子应该是在这附近打零工的劳动者吧。那双从衣服肩
口处大剌剌伸出的粗壮胳臂,明显有著长年日晒的痕迹。
相反地,对著这两人怒目而视的华纱体型可就娇小多了,好像只要被这两个男人打一拳,
就会摊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