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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要怎么做呢?」
葛莉莉以镰刀与大颚被衔住的状态,将可鲁贝洛斯狠狠往地上甩。
「三只狗头的牙所释放出的化学攻击,若咬着的话就无用武之地了吧,呵呵,想必没办法完全阻止我的刀刃呢!牙齿只要稍微一离开,我的镰刀就会直接往前砍断你的上颚。来吧,看你们还能怎么做?」
可鲁贝洛斯宛如坏掉的节拍器,来回不停激烈地往地上甩。
想当然尔,尾巴也毫不留情地撞击地面。犬治的耳中空虚地响着皮开肉绽、关节碎裂、骨头折断的声音。
虽与耳鸣重迭,但那应是自己的关节与骨头碎裂的声音吧。会死在这里,应该会死吧?与其被置于螳螂体内,还不如死了算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可鲁贝洛斯的身体被高高举起,拖曳着流线线条抛至废建材上。
木头与杆子锐利的碎片,刺穿了狗的全身以及尾巴。
「呕……」
犬治口中冒出大量血泡。
「还没分离吗?呵呵,明明就没有其它方法还逞强。」
螳螂奔跑着。
将可鲁贝洛斯举至镰刀与大颚前方推出去,朝向水塔的水泥台急速奔驰。
就像是做撞击实验的轿车一般往前冲。
「噗……呃……」
从尾巴部分往前冲撞。
犬治的四肢不成形地扭曲,视线里挂起了血色的窗帘。
「哎呀呀,可能会粉身碎骨唷,深渊犬治,不过别担心喔。因为我会在胎盘内让你回复原状的。」
「……呃。」
眼前的巨大的恶魔身体弯曲成「く」字,下腹部向前方挤出。
「听说地狱犬即使死亡,也不会放开咬在嘴里的猎物,真是的,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啊?明明动都不能动了。」
一节一节的下腹部线条,发出湿润的声音如花瓣般开启。
「干脆用这个花唇将尾巴切断,可鲁贝洛斯应该仍旧会紧黏着不放,那就让孩子们吃掉算了!」
宛如雄蕊的无数触手在犬治脚下频频蠕动。
「那么快来吧,快来受精吧,在这轮卵管里尽情地注入精子吧。」
这一大堆扭来扭去的触手就是输卵管吗?难道没有逃走的方法吗?可鲁贝洛斯真的已经死了吗?
犬治抬头往上看,肌肉发出咯嘎咯嘎声。
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大屁股。
重新体认到,自己的确就是这只狗的尾巴。
『因为是真正的尾巴呀。』
虽然说是三只头咬着大镰刀,但也只是向下垂吊罢了。彷佛被细弦拉着移动,一进到花瓣之中,这条尾巴—犬治—就会被丢下去。
即使想做最后的抗抵,已朤折的手脚却怎么样都无法动弹。
目前似乎唯一自由的,只有眼皮跟嘴巴这些而已吧。
『是真正的尾巴唷!』
乔美的话在心里重现,犬治使尽全力身力气甩动浏海。
看似甩的动作,其实是咬住接近面前的触手。虽然没什么气势,但的确是咬住了。触手既然是输卵管,不就等同于胎盘的重要器官吗?攀爬蠕动的触手覆盖犬治身体。
「什么?」
突然传来葛莉莉惊讶的声音,触手竟慢慢离开身体。
「为、为什么,深渊犬治,你送了什么到输卵管里头?」
「……口水……」
「不可能,如果是口水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哇!好痛苦啊……呀……好痛……那绝对不是口水!」
「……就只是口水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螳螂巨大的躯体如地裂般,剧烈震动着。
『对了,可鲁贝洛斯的尾巴是剧毒的蛇。』
「深渊犬治、深渊犬治、深渊犬治、深渊犬治、深渊犬治、深渊犬治!」
全身急速往上跳跃。大镰刀高高举起。
剎那间,可鲁贝洛斯的三只头离开了镰刀,并在落下时被释放的冷冻波冻结了复眼,炙热火炎燃烧着开启的花瓣。
「深渊犬治、深渊、犬治、深渊、深渊、深渊……!」
螳螂仍剽悍地动着。
然而,也许是因为复眼被冻结,挥舞的大镰刀根本无法瞄准目标。
「深渊犬治、深渊、犬治……我明明在等你……等你……」
可鲁贝洛斯跳起,三只头同时咬住葛莉莉的咽喉。
狗的身体与狰狞的呻吟声同时回旋而下,在半空来一个大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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