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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就是尾巴嘛。」
乔美发出声音吸着吸管。大眼舔起从盘子上掉落的饭干。犬治无力地甩着浏海。
「……关于……不能外出这件事,因为明天还要去学校,而且也必须要去还DVD才行,不可能的啦。」
「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在家中玩嘛!」
犬治盯着说话的乔美,思索半响后开口道:
「……那、那么……是要逃离什么啊?」
「不是逃走啦,是紧急避难啦!」
「到底是从什么东西逃走啊!」
此时电话声响起。
头转过去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犬治,却被右手的可鲁贝洛斯拉回餐桌。
「等一下,刚刚也有打来耶!我要去接一下。」
话虽如此,但右手却无法移动。狗头的鼻子伸向盘子里的巧克力饼干,固执地咔啦咔啦不停吃着。犬治虽然是站着的,但一只手却等于是贴着桌子的状态。
「要吃饼干,等下要吃多少都可以……」
犬治伸出左手拿起盘子。拿到一半时,大眼突然狂吠并咬住犬治的左肩。
「呃……」
彷佛将蕃茄捏爆般,鲜红的血肉从犬治的肩头迸出来。
「……啊,痛……」
会死!
流血量多到惊人,骨头恐怕已经碎了,皮开肉绽的,这样的咬法根本一点也不普通,这点他倒是很清楚。那可是地狱犬,可怕的可鲁贝洛斯啊,对,没错,若被那东西认真的扑上来的话,肯定就会完蛋了。
由于大量出血,盘子从失去力气的左手掉落至地面。
犬治自己无力地跪了下来。
大眼的鼻尖也垂下来。
掉到地面上的三样东西中,唯一仍精力旺盛动来动去的只有那颗狗头。
牠仍然继续专心一意地吃着散落至地板上的巧克力。
……啊……朦胧的意识中,犬治忽然想起来……不可妨碍进食中的狗……这是很久以前就被警告过的。
无论训练得多么温驯,当狗在进食时开口喊牠,或不经意抚摸的话,狗会立刻变得暴躁凶猛。右手现在可是只地狱犬啊,理应考虑到牠的反应会比普通的狗还要大几十倍、几百倍。
「乔美,这个,帮我拿受伤的药,绷带或消毒剂、止血带什么的……」
「够了吧,快站起来啦,犬治。」
「看不出来吗?我因大量出血而……」
「那是什么?」
「肩膀碎裂,血正咕噜咕噜地……流……」
「牛?」
「……我说啊……」
「什么牛?」
「……不是什么牛啦!」
犬治真是欲哭无泪。
「到底是什么啦?你一个大男生干嘛吞吞吐吐,把话说清楚啊!」
「我已经说啦!」
他眼睛向下看着自己的肩膀,突然,犬治僵硬住,甚至忘记眨眼。
血已完全止住。连伤也已经愈合,伤口像是末期状态的疮痂收缩着。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很严重的伤啊,皮开肉绽的……」
「是因为小可贝的再生能力呀。」乔美一边喝着汤,云淡风轻地说着。
「……」
为什么连我都有那个再生能力?本想开口问,但又旋即想到她不会特地为自己说明解释。
右手前头的大眼拚命舐着地面。
既然已经一体化,又说我是牠的尾巴,换句话说,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身体机能也成为可鲁贝洛斯的一部分。
「对了,所以在浴室时那脸上的伤,以及那个肿包会立刻消下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啰?」
应该要心存感谢吗?
将散落在地板上的巧克力饼干吃完后的大眼,似乎还不满足,转过头去。
无论什么伤都能立刻治愈。太好了,不过这伤原本就是可鲁贝洛斯所造成,也就是说,无论咬得多么严重,反正都治得好,因此就不用去在意了,是这个意思吗?不过受伤毕竟会带来强烈的疼痛与痛苦,而且他也怕看到血。况且,激怒可鲁贝洛斯也挺可怕的。
犬治无奈地叹口气,在椅子上坐好,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从袋子中拿出新的巧克力饼干,装到盘子里。
右手欢欢喜喜地又将鼻头埋进去。这种状况,到底要怎么跟牠相处啊?
※
葛莉莉高高举起的眼球里,照出窄短裙的人影。
—不,那并不是「人」影。
感应到清楚的流气。当这个世界上出现恶魔时,又或者遭受魔力攻击与进行防御时,就会流散出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