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手是自己伸过去的,但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你的手,深渊同学,我又不是青蛙!」
「青、青蛙?」
「对啊,就是这样嘛,这样乱来就像是昭和一样,啊,你不要在那个地方『吼吼』叫啦,深渊同学,呀呀呀!」
「我什么也没做喔!」
「你有啦,有啦有啦有啦!」
他并不想做这种色狼偶然会做的事情,但右手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总之,得想办法让美帆安心下来。
一定要让她觉得没关系、不要紧……否则的话……
「芳冈同学,我虽然还没洗澡……」
「讨厌!」
「但刚刚我已经洗过手所以很干净。」
「讨厌啦!」
「手已经洗得很干净了,所以妳不要担心,啊!可是我右手好像还没洗耶!」
「讨厌啦!啊啊啊啊!」
美帆的娇颜像是熟透了的杮子般红通通。
※
太阳虽已西斜,但窗外仍相当明亮。叹了口气后,深渊犬治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拾起最后一本。望着房间里刚刚才整埋完毕的书架,他一边甩着浏海,一边不停地叹着气。
下周开始就是考试周,为了让同学能够回家做预习,所以这一周比平日提早放学……话虽如此,但一回到家,仍有无止尽的扫除工作在等着他。果然不出他所料,家门前积了一大堆的落叶及纸屑,甚至还有空宝特瓶在地上滚来滚去,解决掉这些后,还有从周末就一直堆在厨房的碗盘要洗,紧接着还要整理不可燃的垃圾,洗澡摆最后吧,在此之前要先整理像是被台风肆虐过的房间。
将最后的书放人书架原本的位置上后,侧头望着被打了开来的房门。
「乔美?」
他察觉到走廊下有声音,但似乎只是房屋吱吱嘎嘎的声响。
「唉,算了。」
金发少女不知消失至何方。
可能是去拿行李了,又或许她有另外可住的地方,反正再怎么想都没用,也没特别期望她会在这里住下来。
总而言之,房间终于整理完毕。之后就是处理不可燃的垃圾以及洗澡,对了,还得先去买防止地震倾倒的器具才行!还有,放在床头架上的DVD也得还给出租店,这时突然想到,还有大批的待洗衣物等着他。
虽然室内有空调徐徐的微风,但他额头仍沁出一层薄汗。
犬治摊在床铺上。
「好累喔!」
他躺在床上,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
犬治看着自己的手边,啐了几声。那是Smilemark的手帕。
美帆借给他之后,就这样被带回家。因为她家是在隔壁的站,所以常常跟她坐同一班电车,但今天却没有一起回家。白天,他做了那么丢脸的事……觉得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举起右手仔细端详。没有任何变化以及异常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嘛!与其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但不如想想下一个该做的工作。
嗯,必须要将这手帕洗干净再用熨斗烫过后还给美帆才行,要先洗手帕吗?也好想洗个热水澡喔。他此时想到,身上还穿着学校制服。床铺的床垫相当舒服。
犬治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
在床边的大桌子上,有个银色的拖盘,上面有大大小小的手术刀以及并排的锯子。
「咦?」室内一片广阔的灰暗。
当他正要开始走时,桌上放置的照片吸引住他的视线。那是六吋的大小,不,应该还要再大一点,八乘十的大小。黑白印刷以及彩色的约有数十张。
栩栩如生,血肉模糊的相片。
「……呃。」
他原以为那是拍摄鲜血四溅的照片,仔细一看,类似珍珠色的背景里留有多道血痕。那真是诡异的照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侧着头喃喃自语,并往斜后方的床上看去。
那里放了一个睡袋。我是……从那里……起来的吗?为什么床上还要特地摆睡袋?不,重要的是,这里究竟是哪里?
颈部全是冷汗。心脏像是被拳头重重一击般发出高鸣。它正伺机而动。背部彷佛有个带有毒性的昆虫正慢慢地一步一步爬上来。被完全不曾感受过的寒气所侵袭,犬治顿时陷入恐慌。
它正伺机而动。
「那到底是什么?」
※
「『什么』,指的是什么?」
「……咦?」
「那是您的问题吗?」
听见凑在耳边的声音,犬治甩了一下浏海。现在似乎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不,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此刻他正横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集中焦点的视线中隐约出现了计算机桌,立刻知道那旁边的窗户景色已变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