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尸人的唯一最强战力而受到尊重,但同时也必须服从正规的强袭班队员之命令。
“……真是的……以我来看的话,像你们这样的小家伙提枪和怪物作战都很特别。大家都是赌命在现场配合的伙伴,可别为了无聊的事情伤感情啊。”
岩切边为箱子上锁,边像是随口说出般地喃喃低语道。
“特别……”
“像你们这样的小家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吗?”
理绪像是在幻想般吟味着字句,而勇生则紧迫盯人似的追问岩切。
“我不是这意思。这和是不是小孩子无关,而是指你们根本都还是生手。”
“我一直都在累积训练。如果你意思是嫌我做的还不够的话,那请让我再多做练习。”
“不是那种层次的问题。光凭半生不熟的能力就出来混的家伙叫外行。所以我们才会从旁协助。”
能对尸人造成伤害的只有〈幻枪〉。就连岩切他们强袭班的警察所使用的大型武器亦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他们的职责就是牵制尸人的行动、保护猎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基本上,即使是从警察与自卫队之中严选出来的强袭班,实战经验充分的人仍为少数。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以人类为对手的习惯而犯下错误判断,不然就是轻忽大意。就在前些日子,优毅们所出动的高速公路事件里就有一个人因这样的理由而死去。
猎人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亦是贵重的战力,但绝非无敌的战士、也不是万能的英雄。
优毅直盯着自己的右手猛瞧。
“优毅哥你怎么想呢?没有忘记要替智笑美报仇这个目的吧?”
“你跟他不一样对吧?櫂原同学不是因为个人感情的因素才待在〈STAB〉吧?”
“……我……”
当优毅失去家族,知道自己拥有和尸人一战的能力时,并非从没有想过如勇生所提到的,可以为妹妹报一箭之仇的念头。不过,优毅实际感受到的是,当初这样的动机根本不敌大环境的压力。
自己在勇生积极主张战斗的态度,和〈STAB〉以愿意援助家族死后的生活为提议的推波助澜下成了猎人。从此以后,便一直抱着义务感与使命感,以及些许未经整理的复仇心一路战斗至今。
过去有一个无法击发、尚未命名的〈幻枪〉的明确问题被提示在眼前也是个原因,与其思考为何、为什么理由而战这种事,开枪的行为本身已经变成了那阵子的目标。把开枪视为目标,然后逃避深思熟虑。
“你是智笑美的大哥,同时也是她所信赖的英雄。为了一雪她的悔恨,请抱着更自信、更明确的远景!”
“不是这样的吧!只要怀有身为〈STAB〉的猎人应有的正确使命感就足够了不是吗?”
“你们两个都给我差不多一点……!”
当岩切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门打了开来。
“我以为这里是射击训练场,还是我搞错了呢?”
来者是全身黑色装备的少女。一头长达腰际的黑发,面貌虽然比理绪要平静柔和,但她的表情总好像飘散着一丝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制服的上臂部份戴有画着一张落泪女性面孔的徽章。收放在她胸前名牌夹里的ID卡上则尚留有空栏。
“……贝妮朵拉堤……”
优毅轻声念出她的名字。
她是〈STAB〉的猎人中唯一一个本名与真实身份完全不明的人物。但同时也是实力最强的少女。在优毅等人遭遇过的事件之中,最后出手解决理绪无力打败的尸人的,就是她。
“我是不知道你们正在吵架还是演讲,反正训练结束的话就快点出去,这里太挤了。”
“什么……!”
贝妮朵拉堤走进最左边的靶场,在虚空中摆出了两手持枪的架势。她夹紧右腋,微微地把手肘弯曲的左手伸向前方。光线就宛如要将她的两手之间给填满一样在虚空中交错,〈幻枪〉浮现而出。
这是一把全长稍微超过一米的来福枪。虽然整体的形状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对战车用来福枪很接近,不过枪上随处雕刻有伊斯兰样式花纹的模样让人联想起旧式的燧石枪。并且,长长的枪身前端还插着仿佛是军用匕首的大型刀刃。就连准星的突起都变成了锐利的尖刺。
她的〈幻枪〉不只能射击,还可以当做长戟来斩杀尸人。
“……现在是凑巧岩切先生刚好在这陪同见证所以还无所谓,否则猎人独自使用〈幻枪〉其实是违反规则的耶。”
“我已经获得总指挥长的许可。”
“这我知道啦!所以才说‘其实是’啊。”
理绪向着搬出现场责任者头衔当挡箭牌的贝妮朵拉堤嘟起了嘴巴。
所谓获得许可,并不限定只有这次。以前优毅也曾碰见过贝妮朵拉堤独自一个人进行实枪训练的现场状况。
“我要开始训练了。”
贝妮朵拉堤平静地宣言,然后扣下扳机。正前方同心圆标靶的中心随即留下了弹孔。
“这件事请问你有什么看法呢?”
贝妮朵拉堤未理会勇生的问题。标靶上的弹孔增加了——不,是扩大才对。子弹几乎是反复射穿同一个所在。
“问我想法如何……也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