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样就对了。如果是这样的战斗,就能持续下去。
这不是准备万全也不是正确无误,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单纯的自我意识。
就算是这样也好,如果是为了守护深爱妹妹的男人、同时也是自己的朋友,以及为了能回归到平稳日常生活的那一天,而不是只是被受命解决敌人的话——但是勇生忽然一把抓住了优毅的领口。他虽然想把优毅提起来,却力量不足。
勇生自己跪了下来,用力把优毅拉靠近。
“什……?”
“为什么……为什么要开枪呢!”
紧咬着嘴唇,眼尾积满泪水,声音里带着强烈怨恨的勇生责问道。
“你为什么要开枪呢!”
“我……我是想要保护你啊……”
“我……并不想被保护啊!”
泪水流过勇生的脸颊。
“……你那时候差点就要被射杀了。而且那家伙是高出水你的朋友……”
“所以……所以才非得由我下手不可啊!一定要由我来承担下杀掉他的痛苦啊!”
娇小的勇生把优毅推向墙边。
“我想要借着心痛……和背负痛苦来取得资格……而不是仰赖着所谓复仇者的特权……你从旁夺走了我受伤害的权利!”
“混帐东西!”
优毅反推了回去。
“你让自己受苦又有什么意义!”
优毅回想起划在理绪的手腕上,像是在涂抹掉什么一样的无数红色线条。靠着无意义的苦痛来调节心理的危险平衡。
“你这样做……你这样做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吧!不要为了那种念头去接近危险!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死。这也是为了智笑美啊!她才不会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
“智笑美已经不在世上了!请不要擅自帮已死之人申述她的感受!擅自保护并不希望被保护的人然后为此感到满足,优毅哥你自己才是在自我满足!请不要把我拿来利用在你正义感的自慰上!不要自己一心认定我就是应该要让你保护,我就是比你弱!”
一面哭泣、一面嚎叫,可是勇生的声音里头并不是只有激情而已。
有一支冰冷的钢钉贯通在热血的怒吼声之中。
自己能力的不足——这件事情总是让勇生十分痛苦。自从成了〈STAB〉的猎人以来,至今尚未靠自己的力量消灭任何尸人。
一种名为想单方面保护渴望着坚强与战果之人的傲慢。
如果说想保护他的话,为何从没把这个决心告知勇生过?
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无意识之间早就澈悟了他本人并不这么期望,会被拒绝接受。
真的是如假包换的自慰。会事先做出“我要自慰,麻烦让我在心里利用你一下”这种宣言的人一个也没有。
“……抱歉……”
勇生揪紧领子的手放松了下来。在数个呼吸之后,他把手也放开了。
为了想证明自己的战斗并非没有意义,并非只是随波逐流而寻求着目标。会不会只是刚好在那个时候,离自己手边最近的就是勇生如此而已呢。
在身体刻划伤痕的理绪。
于内心渴求心债的勇生。
期望找到意义、责任的优毅。
大家都站在同一条线上。
若能干脆像村濑和藤村一样什么事都不多想,放纵于快乐的话,那会是多么的轻松呢。
无条件地肯定开枪、打倒、破坏、消灭等行为。
沉醉于透彻身体的舒畅,以及正义的美名。
但无论是优毅还是勇生,谁也无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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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这阵子的照顾。”
手上拿着装满了行李的提袋,勇生打直身子行了一礼。
“要好好地跟父母道歉喔。就算没办法尊敬他们,毕竟你让他们操心和添麻烦也是事实。”
三十一号事件解决的隔天,勇生便决定回家。一旦下定决心之后,他就会马上行动。
优毅递给他一封信。里头写着勇生规矩有礼貌,反而是身为朋友的自己受到他的诸多帮助和指教等内容,是一封写给勇生父母的信件。
“到头来,在想要抗拒父亲的念头下,我只是在一味逃避而已。”
“别再想那些了……常常思考是好事没错,但不要去钻牛角尖嘛。”
“不……如果要说那个人无可原谅的话,那我当初就不该把自己的眼睛从自己是那个人的儿子、并且在那个人的庇护伞之下活着的事实移开……我过去一直都在仰赖着特权。”
勇生的行李比来的时候还要增加许多。
将近两个星期的同居时间。另有光靠跟优毅借还不够,所以买了许多新的东西。那些钱虽然是从勇生的存款提出来的,可是那些原本就是父亲所给的零用钱。
〈STAB〉的任务是例外,勇生虽然有参加过义工活动,可是没有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