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卷全

的事件应该会混杂着更不合理、令人费解的要素才对,可是却完全感受不到一丝这样的气息。宛如并非实际存在的事件,而是经他人精密地拼凑完成的事件模型。虽然曾经认为是因为当时自己并不在搜查的现场,辗转从他人口中听闻的缘故才会有这种不适感的。

  “关于自己现在所属的单位我无法跟外人奉告。反正,我今天的身份就像四处奔波的信差就是了。总而言之就是人手不足。”

  岩切的表情相当痛苦。那正是有所隐瞒的表情。他的逮捕术与射击虽是一流的,但是他这个男人并非善于处理如侦讯和盘问这种心思必须细腻的事情才对。

  “……有什么内情是吧。”

  “劝您不要插手涉入比较好喔……坦白说,这是一件苦差事。”

  既然连担当的现职人员都这样过来关照,而且社长也决定就此作罢,那就无能为力,也只能乖乖地收摊罢手。拿着由当局所提供的“报告书”代替品配合说词。

  “……再见了。”

  男子离开之际道了声招呼。当他从驶离的车上回头一望,岩切正愤恨地抬头仰望着公寓的窗户。

  ——————————

  “……嗯,是吗……我明白了。那么,岩切巡查长,你可以撤离现场了。请立刻回到本部。”

  接到驱除了征信社人员的联络后,奈槻挂掉了电话。

  “还真的是苦了他呢。虽说是迫于人手不足别无他法,不过竟被派去做和自己个性不合的工作。”

  “或许你是过得很惬意啦,可是就连我也是在做和自己合不来的工作呀。”

  “啊哈,你说得也对啦。”

  在留有雀斑的脸上堆起苦笑向奈槻答声的,是一名披着白衣的白人女性。

  米亚·葛利多。是为〈STAB〉科学班主任。

  个头娇小,面貌稚气。古板的眼镜和随意扎起头发的模样就算被形容是理工科的学生也不为过。不过,事实上她比奈槻还要更加年轻。一般来说的话正好是上大学的年龄。

  七年前,以十三岁之龄便朝着成为医学学者、生化学者之路迈进的米亚,差点被嫉妒她的同学所化身成的怪物所杀。当时她获救后,便当上了联合国政府对策机关的其中一员,并成为尸人以及〈幻枪〉研究的先驱者。

  本部内的总指挥长室。原先优毅等人被介绍进来时伪装成墙壁的遮蔽物向上拉升,露出了数台监视屏幕。

  上头并不光是只有茶水间与待机室等本部内的景象。还有几个像是私人住家的画面被播放出来。诸如从天花板向下鸟瞰、和倾斜成歪斜状的不自然角度,在在显现出这个画面是由监视摄影机所拍摄出来的。

  有窝在棉被里睡觉的人、也有尚未成年却正在猛灌黄汤的人。

  奈槻一面苦笑一面用纤细的手指操作工作桌旁的控制台。其中一台监视屏幕上出现了“SoundOn”的显示,声音随即从喇叭流放而出。

  【如果〈STAB〉没有发现到,对我们来说会是个优势也说不定。】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可别轻举妄动啊。】

  耳里听着勇生们的对话,奈槻苦笑了一声。

  高出水勇生——脑筋的确灵光。拥有观察力之外,意志也十分强烈。和只会毫无意见地听从命令的猎人相比可说是更有大放异彩的可能。

  然而不管看起来再怎么聪明,毕竟还是个孩子。明明优毅的公寓是由〈STAB〉所准备、提供的,却太缺乏警戒心了。既然理解〈STAB〉是不惜使用肮脏手段的组织,当然就该对监视有所警戒才对。

  由于要在高出水社长的家里设置窃听器有困难,所以对组织称不上忠诚的勇生到优毅的地方借住对〈STAB〉而言反而可说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

  正如他所言,现状的报导限制不见得万全。在现代的东京,要谈完全的统一控制是不可能的。不论是尸人事件发生的频率也好、手机与数码相机的普及度也罢,都和过去截然不同,纵使投入再多人力与预算也不可能完全隐蔽。

  “……至少,只要可以在事态暴露出来以前有所了结的话就好了……”

  尸人的存在就像原因未明的疑难杂症一样。只能借着对症下药尽量减轻痛苦和受害。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米亚语气冷淡,拿着手帕按压着鼻子。自从到日本以来,她就饱受过敏性鼻炎的困扰。

  【优毅哥,你怎么看待〈STAB〉的徽章和代号?】

  高性能的隐藏式麦克风一字不漏地收录了勇生两人的对话。

  “说他们天真还真的有够天真呢,不知道奈槻的心情又是如何。”

  “那也是无可奈何啊。万一让他们知道,就没什么效果了。”

  “因为不想让他们重蹈自己一行人的覆辙?”

  奈槻微微地点头。

  “昨天从华盛顿传来了消息,听说莱安死了。”

  奈槻的柳眉因米亚的话语而一瞬间出现了动摇。

  “死因呢?”

  “是被人杀死的。他在刑务所内引爆了纠纷,然后在作业所和人动手互殴……”

  “是吗……这么一来,七年前的存活者毋庸置疑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奈槻万般疼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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