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一想到就讨厌……!像那个让人摸不着底细的贝妮朵拉堤,还有那个自以为只有自己最痛恨尸人的奥格尔……有更特别的一些人在这里,我果然只是无足轻重、随处可见的存在……”
“冷静下来,布里凯莉玛。”
用代号叫人时,嘴巴里有种变酸的感觉。
要论特别的话,优毅就是特别的存在。
家人全部都被尸人所杀。一开始没办法击发幻枪在〈STAB〉也是史无前例。还有更早之前,撞见妹妹被施以暴行,并把对方男子揍个半死的经验,能拥有这样体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吧。
只不过,不管哪一项都不是能引以为傲、为之欣喜的事,连圣痕都称不上!只是道伤痕而已。
理绪所渴望的“特别的存在”,对优毅而言是一副既沉重又忌讳的十字架。
“喂,希利乌斯。换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体会吧?即便没有复仇那种特别的理由,只要抱有使命感就能担当猎人对吧?”
理绪以着既非哭泣也非装笑,而是异常强硬的表情由上往下盯着优毅。
“我……不知道……我要回去了,明天学校见吧。”
抱着如坐针毡的心情,优毅从位子站起身来。
这时间还来得及搭电车回家。虽然本部里也有小睡片刻用的床铺,可以随意过夜,但在值夜班的时间之外,优毅并不想在这里留宿。因为总有种〈STAB〉的成分会渗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导致自己变得再也不是原来自己的感觉。
快步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优毅忽然想起贝妮朵拉堤的事。
莫名的不是只有奈槻。贝妮朵拉堤也和其他猎人不同,真名与私人资料全都无人知晓。另外〈黑革〉不受强袭班队员管理的特别待遇这点同样令人不解,她宛如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作为〈STAB〉的猎人而生、也只为此存在一样。
仿佛纯粹地把优毅所畏惧的事物浓缩在一起所巩固形成的人类。即便是击发〈幻枪〉也不皱一下眉头,是因为“早已习以为常”的关系吗?还是说有其他任何理由呢?
而且,一直以来都极为冷淡的她,在回答勇生问题的当时,第一次展露出来带有感情的模样。
她究竟是站在哪一边——不、会和谁是同类呢?
会是和受到事件波及,视尸人为仇敌执拗索命的勇生……
或是和家族都被惨遭杀害,却对怀抱强烈憎恨一事踌躇不已的自己?
还是和对自己身为猎人的身份感到荣耀的理绪?
亦或者,她是与众人皆异的存在呢?
得到这个答案的日子会有到来的一天吗?
在那天来临为止,自己与勇生、理绪和贝妮朵拉堤又能存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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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伦学院,从未感受过所谓的爱校心。
虽说在世人口中被誉为名校,但几乎大部份的学生都空有高傲的自尊心,教室里充满惰性与倦怠的气息,是一间历史浅显的暴发户学校。就连老师也是不遑多让,只要没发生会造成世人评价恶劣的事件——不对,就算发生这种事,只要不被世人得知的话就能继续坐领薪水,所以只想着如何自保。
虽有一部份的运动社团是全国大会前几名的常客,但那全都是以金钱四处找来,除了运动以外一无是处的奴隶。勇生认为那就和在竞技场互相残杀借以娱乐他人的罗马剑斗士没什么两样。
即使是这么迂腐的学校,还是有让他觉得就读创伦还算不错的地方。
其中之一是得以和智笑美邂逅。因为她所就读的淑鹏女子学院和创伦之间有所交流,彼此都担任学生会与班级的干部。
另外还有一点。由于是采直升式的学制,就算已经时至国三的秋天了,还是能充分地取得个人时间。勇生不像同年级的学生一样玩到废寝忘食,反倒是先用来安排猎人本份的勤务与训练。而且,课余还能像今天一样来到地方图书馆。
自己的实力就算报考外头的高中,也能合格考上大半的学校——这不是在自夸,而是以客观评价让勇生做出如此判断,此外他故意忽视没有完成和智笑美所说好“改善彼此学校风气”的约定就选择离开创伦这件事。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现在该优先考虑的应该是尸人与〈STAB〉的事情才对。
“……果然如此吗……”
勇生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把脸从电脑画面上抬离。
要查阅近半年以前的新闻,学校的图书馆资料根本不充足,而且也另有调查六年前、十八年前资料的必要。就算是最近的资料,在学校也没办法查阅过期的周刊杂志。
在首都圈屡屡爆发的杀人事件被报导成是恐怖份子与药物中毒者所引发的状况。譬如说,前些日子勇生们所应付的高速公路事件,也是被当成单纯车辆暴走所导致的事故。
除了大众传播媒体以外,在网络上的留言与Blog等媒介上,也大量地交杂着可信性低落的情报,让事件的真相显得更不明确。自己既归属于〈STAB〉又知道事情真相,以这样的立场来检阅之后,才得以看穿并不是单纯地只有控制报导,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欺瞒工作在进行着。
特别是在大量杀人与一连串恐怖活动的背后,存在着食人怪物这种都市传说常常映入眼帘。比如说是由人类产生变化、或是只限于年轻人之类,若以字眼来筛选细节看的话,是很接近真相没错,但是只要通篇一读就知道是令人想发笑的那种陈腐又夸大的内容。上头充斥着人类只要感染到某国制作的病毒,就会变成怪物,或经由性行为感染等说法。有人指出似乎特定的外国人和身体残障者会产生变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