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厚实的肩幅与胸膛,耳朵却溃不成型。显然是有过格斗技经验的人。年龄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将换季稍嫌过早。或许是当作雨衣用的大衣挂在左手,以右手秀出证件。
「我是警视厅的岩切,为了令妹的事故前来拜访。」
岩切耕一郎巡查长,旁边另一位个头娇小的中年男性自称盛本,却不是来自警视厅而是当地警署的警察。
「我们现在正轮流拜访每一位学生的家庭。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才会变成这么奇怪的组合。这边的小弟弟是?」
「请别叫我小弟弟!我叫高出水勇生,是就读创伦学院国中部三年级的学生。」
由于被当小孩子看待而且对警察感到不信任,勇生态度强硬地向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岩切刑事回答,然后走进了屋子里头。
「他是我妹的朋友,看了新闻之后来家里探视。」
优毅向自称岩切的警察和双亲一同说明。岩切刑事像是了解似地点了点头,仍旧手拿着大衣不做任何笔记,这不起眼的可疑之处却成了优毅心头上的一根针,让他难以释怀。
「嗯,高出水同学。看来今明两天都没办法进行守夜,让你自跑一趟了。」
虽然勇生在优毅的带领下已经进到了客厅,不过岩切刑事就是一副相当露骨,想把他请出大门的口气,也不顾被害者的朋友或许有可能是重要的证人。
而且现在勇生就握有贵重的情报。
「你说守夜没办法举行是怎么一回事?」
「那可是炸弹攻击耶!遗体的损害相当严重。坦白说,尸体并非完好如初。那不是能让家族看进眼里的状态。而且还需要进行司法解剖呀。」
岩切的眉头间挤出了几道深刻的皱纹。
既然是本厅人员的话,他应该也看过教室的惨状了吧。不是炸弹造成,而是一名女学生所揭开的惨剧现场——优毅的疑惑挥之不去。这个警察,是在隐瞒他所知的真相吗?
「这样的话,遗体还没经过确认不是吗?搞不好她当时没在那间教室里,或者逃出而获救了也说不定,对不对?」
母亲破涕为笑地拉着盛本刑事,红肿的双眼有种空洞的感觉。
但是,优毅十分清楚。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希望,妹妹确实就在那间教室里。因为保留在勇生手机的数据里,有着叫喊智笑美名字以及智笑美本人的声音。
「这个嘛,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啦……不论如何在只完成现状确认的情况下,就连遗体的正确数目都还无法判断出来。现在辨识小组正以DNA鉴定确实人数中,似乎还得耗上一点时间呢。」
岩切代替正因不知如何是好而说不出话的盛本答腔。他所谈及的遗体损害是严重到连死亡人数都无法确认的程度,听起来好像是被搅烂的一团碎肉似的。
智笑美确实就在现场,但是优毅无法向父母开口说出这件事。因为优毅一样也有想紧抓住一丝希望的心情。
「你们觉得她像是会逃课的人吗?」
优毅向那冷淡的声音回头,如同是刻在石头上的生硬表情,勇生瞪着对方父母两人。
「你!你是智笑美的朋友吧?为什么要讲出这种话,」
「妈,冷静点!」
优毅挡在中间制止了发出剌耳嗓音,粗鲁地向勇生揪打的母亲。
「她曾告诉过我,父母把自己当做坏掉的东西一样来对待,只会穷担心,让她也无法敞开心胸。只希望你们能以更普通的态度来对待她,而且智笑美同学说得好像这全是她的错一样。还说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上有阴影,才一直不能让你们感到放心……但明明就没这一回事。」
「你、你这兔崽子,太没礼貌了吧!哪来的野孩子啊!我们可是她的父母哪!」
盛本刑事安抚着发怒的父亲,岩切刑事则是不发一语地站在那里。
「没礼貌的是你们吧,我有一个叫做高出水勇生的名字,正因为是父母所以就能理解小孩吗?你们知道小孩的事情吗?并没有吧,她有感到多么烦恼,但是又多么努力让自己能够开朗活着,你们一点也不知道!请好好认清事实,智笑美同学已经死了!」
「高出水!老爸你也冷静下来,」
勇生的心情优毅能体会,但是他未免也说得太过火了。这位名叫高出水勇生的少年或许天资聪颖又端庄有礼,但是个性也太过于一根肠子通到底了吧。
「高出水……啊啊,难道你是那个海法温特公司的……高出水社长的公子吗?那个人确实是创伦的理事长没错。」
「这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勇生微微皱着眉头,回身看着岩切刑事。
听到这句话优毅也想了起来,海法温特控股——是这一两年来,以数件强行收购企业的事件在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公司;旗下设有规模庞大的服务业和消费金融等公司。海法温特这个公司名称,据说缘由是来自高出水社长的名字。
「不管怎样,请你回去,我们家现在可忙得很!」
「好,我今天就先告辞。等正式葬礼的日期决定了,请再通知我一声。」
「滚!我才不想让你这样的人参加智笑美的葬礼!」
「我是智笑美同学的朋友,有资格送智笑美一程。」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这家伙说了算!」
「小孩可不是父母的东西,你们才没有权利规定我和智笑美同学之间的事,我会以亲朋好友而非遗族的身分列席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