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野车赛所使用的样式回异,比较像是警察的防弹装备,而且形状更为精致讲究。
伸长的双脚和凹凸有致的腰线,让人不由得想象起服装底下那经过锻炼的肌肉所拥有的柔软度。
「怎么了?有听见我问你加油站在哪吗?」
「啊。不好意思。往前直走到第二个交叉路口左转后就是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因为还不是很习惯机车,所以对汽油消耗的状况不是很清楚……」
嘴里虽然表示着谢意,表情却一样维持僵硬的状态。戴上安全帽的少女骑着机车离去,安稳的骑乘架式和「不熟」这两个字完全背道而驰。留下来的只有排气管所吐出的恶臭废气。
优毅稍稍擦了擦鼻尖,方才那不吉的味道被机车废气吹得一干二净,完全感觉不到了。那是错觉吗?或许家里发生不幸的通知刺激着某一部分的记忆,所以才会唤起和现实有所出入的感觉。
甩了甩头,继续朝着自家前进。
回到从祖父手中继承而来,和普通上班族家庭全然不符的宽大房子时,天空也开始飘起了雨。深呼吸之后打开玄关的大门,一声「我回来了!」却听不到任何回应。默不作声在客厅迎接优毅的是父亲与母亲两人而已,在市公所上班的父亲与在外兼职的母亲已经比在远地通学的优毅还早一步到家。
父母两人都在家也就表示——不祥的预感充满了整个大脑。
「难道……智笑美她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沙发上的母亲面对优毅的问题什么也不肯说。父亲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微微点头,应了句「等等警察就快来了的样子…」。
打开的电视上正播放着临时新闻。
画面上是优毅曾在照片上看过,具有典雅古风样式的校舍。警察正在隔离门前推挤的媒体。画面所打上的宁幕是『发生事件的淑鹏女子学院国中部』。
『在此重复播报,今天下午一点二十分左右,在东京的私立淑鹏女子学院国中部,发生了一名学生在教室引爆炸弹的事件,估计出担30名以上的牺牲者……』
淑鹏虽还算不上一流的名校,但仍旧有不少名人与企业家的女儿在此就读。新闻节目也强调了这一点,将事情炒作得更加沸腾。虽未将完整的名字播报出来,但似乎某规模庞大的不动产公司社长千金,或是知名评论家的女儿也成了牺牲者。
事件现场是三楼的音乐教室,在那里上课的确实是智笑美所属的班级。教室里没有任何幸存者,这会是遭同学欺负种下的怨恨所导致的犯罪吗?没有幸存者——语带兴奋的女性播报员声音贯穿了优毅的耳朵。
『上课的时候突然传来警报器的声响,巡逻车在操场上停了卜来……然后马上一声碰的巨响……真的好恐怖。』
被数支麦克风包围的学生飞快地描述着,充满兴奋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最先是引爆塞有铁片或小钢珠,极具杀伤力的小型爆裂物杀伤同学,等警察闯入的瞬间便启动了大型的炸弹白杀。警察方面也出现了伤者的样子——这时镜头切换到摄影棚,男性主播淡淡地进行说明的同时,又再度强调有名人或财经人士的女儿成为牺牲者的消息,宛如其它死者丝毫不值一哂。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智笑美会碰上这种惨剧。
三年前才遭逢那样的事件,这回又是——
「优毅……冷静点。」
经父亲这么一说,优毅才注意到自己握紧的拳头正在颤抖着,过度紧握的力量,让指甲咬进了皮肤里。之所以没有感到疼痛,或许是因为过于愤怒吧。
「拜托你冷静下来。详情究竟如何我们还不知道,你发再大的火也无济于事。」
「没事……我没事的!老爸,我不会冲动乱来的……」
调整呼吸后,把松开的拳头搭在父亲的肩膀上。优毅已经长得比父亲还要高大了。
父亲或许是畏惧三年前所发生的事又会再一次重现吧。
但是现在情况和当时不同。就算生气事情也来不及挽回,如果新闻所言属实,杀害智笑美的犯人早已一同死于炸弹之下了。
无论父亲是有多么挂心——即使那只是无谓的操心,这副紧握的拳头现在也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
「……当初如果送她去本地的学校读书……就不会遭遇到这种事故了……」
坐在沙发上两手遮脸的母亲如此感叹。
「妳是说这是我的错吗?当初赞成的还不就是妳。自己还说比起男女合校,女校对智笑美更有帮助!」
父亲从衬衫的领子上卸下领带并咆哮道。
「我又没有这么说!」
「吵这些还不如烦恼守夜和葬礼的问题……公司方面得请丧假吗?说不定会和其它学生的家属举办联合公祭呢。家长会方面妳处理得如何?丧服要事先准备好喔。」
「为什么讲这种话?智笑美死了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像是在处理公务一样……」
「是啊,没错!她死了!就是因为死了才需要举行葬礼或仪式不是吗?她学校的事情我早都交给妳负责了对吧!」
「过分,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事件里头获救,你却……」
「妳以为我就不感到难过?哭出来事情就能解决吗!」
父亲开始拉高音量跟哭出来的母亲争论。门钤响了,但父母的口角还是停不下来,优毅只好无奈地走向玄关。
外头持续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