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依依不舍地将<幻枪>消去后,村濑把<黑革>交给从外头进来的强袭班队员,就丢下了「猎人的工作只有收拾尸人而已」这么一句话,像是换班似地往外头离去。
「你们两位的也交还吧。」
按照拿着公文包的强袭班队员所百。优毅和勇生也脱下<黑革>换穿了普通的手套。
「可恶!」
勇生用手槌打墙壁。墙壁上还留有他刚才所刻画下的弹痕。
「……为什么……为什么我……」
颤抖着肩膀,不停地敲打着墙壁。
但是那个声音十分微弱,他只有赤手空拳,也没办法把墙壁打破。
「如果贫弱的话……如果力量不够的话……连去执行正确的事的资格,和反驳那种家伙的资格都没有……不管在这里也好,学校也好……」
优毅只能默默看着喃喃低语的勇生。
「你们两个要看吗?」
被调查班队员搭话,优毅两人前往里面的房间。只是感叹自己力量不定也无济于事,至少想要直视现状的心情,两人都是一致的。
在隔壁房间优毅所看到的是,一片鲜红的墙壁。这是本来的壁纸所不会有的颜色,一个被不协调的色斑污染的房间。和尸人的死骸所飘出的异臭也不同,似曾闻过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似乎是少女的——尸人的母亲。只不过好像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理解调查班队员所说的话。
染在这片墙上的,并不是从母亲身上所流出来的血。只凭流出来的血,是不可能有如此多的份量。这是少女母亲的身体被彻底磨碎,当作颜料涂满了整个房间。
比腹部被殴打时还更强烈的呕吐感袭上了优毅的胸口。皱起五官,咬紧牙关硬是忍了下来。勇生这边却忍受不住,遮着嘴巴铁青着脸想往厕所奔去。
「厕所也是搜证的地方之一,别弄脏了,吐在这里。」
调查班队员把垃圾袋交给了勇生。因羞耻与难堪而扭曲秀丽的双眉,勇生开始呕吐。
「就算警察也是一样,不管刑事也好、鉴识人员也好,不习惯这种现场就没办法工作。虽然只有去习惯一途,但是完全麻痹了也不行。要是变成例行公事的话,无论在搜查方面还是对工作态度方面都有不好的影响。总之,你们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不过还是铭记在心吧。你们现在就是在跟这种怪物作战。」
原体的母亲是继母,彼此的关系绝对称不上良好。父亲目前在北海道出差,由于杀害母亲的时候尚未堕坏,因此推测她的『心愿』应是只和父亲两人生活这件事。感染尸人的路径不明,遗体皆未留下原来形体的缘故,为了确认死者的人数和身分,必须把涂抹在墙上的东西交由DNA鉴定——调查班队员们的对话在优毅的耳边回荡着。
这名少女到底是为何理由而变成尸人呢?和父亲与继母之间又曾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详细的情报并不会转达给猎人们知道,像这样只是在现场听见走漏的声音对优毅们而言已经可称之为幸运了。
「……有哪里不一样……」
「你指的意思是?」
拿着强袭班队员从车上送来的饮料漱口,勇生询问着。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少女应该是对父亲的事情太过执着才会变成尸人的吧。如果她为了这个原因而杀了继母的话……那和为了保护智笑美而把对方打得半死的我,有哪里不一样?」
「一点也不一样。」
向着语带疑惑的优毅,勇生当机立断地说。
「对他人加诸伤害、企图排挤的感情虽然可算是坦率也说不定,但并不是正确的爱情表达方式吧……我想不会是。」
像是要把嘴里残留的呕叶物给清干净一样,勇生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猎人以及强袭班注意,留下山上班人员戒备,其余请撤回。』
从通讯机传来奈榇的指示。仗着这声音,优毅像是拔腿逃走似地离开了房间。
但是,回到了本部也不代表心里面就能获得喘息。在集合了所有参战猎人的简报室里,优毅听到的是中居的死讯。
「因为尸人的能量夺取所受到的伤害,其治疗方法仍未发现。」
总结了现场报告的米亚淡淡地表示。手上的手帕不是拿来擦眼泪,只是遮盖着因为过敏而发痒的鼻子。
若只是生命力消退的话总有一天还是能复元。可是,被尸人贯穿的伤口,由于该部分的细胞变质坏死,所以一般的方法无法治愈。将被侵袭的部位连同周边一起切除,是现今有效的唯一治疗方法。
「最后不治也是因为中居的伤势深及内脏的关系。」
「……原来如此……」
「现在的状况我们透过器材监视到了。」
奈榇的语气极为冷漠。
「她尽到了保护猎人这条强袭班队员的使命。虽然失去了优秀的人才十分遗憾,但能守下奥格尔也值得庆幸。」
「……这样真的好吗?」
身为当事人的奥格尔——勇生站了起来。
「放心,能干的强袭班队员虽然珍贵,但猎人更是比其贵重好几倍的。」
「就算没办法用<幻枪>开枪的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