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理绪一面实际表演一面说明。本来在她手上的三连环圆筒枪转化成半透明消失了,犹如电影的特效一样。

  虽想依样画葫芦,优毅的手指却僵硬地无法从扳机上移开。

  「优毅哥你试不出来吗?」

  勇生一点就通,马上让<幻枪>消失了形体。不过仍对自己身上所引发的现象感到不可置信,一直重复着手心或握或开的动作好几次。

  「啊、啊啊。」

  以左手将僵硬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拉起后,手上所承受的重量渐渐地减轻。在拉开小指时,钢铁的块状物变成了半透明,外观也变得模糊粗糙然后消失,一开始即不曾存在的东西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只留下那副黑色的奇异手套。

  即使打算把手套脱下,感觉却难以松动。就好像已经和皮肤相黏一体化了一样。虽然想用蛮力将它扯下,结果仍没有成功。

  「优毅哥请冷静一点,手套上有防滑带。」

  经勇生提醒,优毅才注意到手背的地方有条带子系住了底部。虽然这是以奇怪的形式在手上产生的东西,样式倒是和普通的手套没有两样。

  优毅脱下手套看着自己的手。上头没有新生的伤口或瘀青,练空手道所长出来的拳茧也完好如初,是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手了。

  激烈的虚脱感从头部到指尖一路倾泄而下。这是和快乐与焦躁两种心情呈正反两面,一股莫名的心虚,令人无法平心静气的无力感。就像贯通身体内部的灵魂堕坏崩毁了一样的感觉。

  心怀不安地按住胸口,心脏的跳动十分快速,但是对自己生命的感受却越来越不实际。

  「棹原同学和那边的小弟弟都能召唤出<幻枪>呢。或许以后能一起并肩作战吧,请多多关照。」

  理绪绽放着正教室从未见过的开朗笑容和温润双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优毅一头雾水地空手回握了理绪。

  与其说温暖——用火热来形容还比较恰当,手就像在发烫一样。

  「很感谢你们的帮忙。但是请别用小弟弟来称呼我,我有一个好端端的名字,叫做高出水勇生。」

  勇生站起身子,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脱下了黑色手套,也向理绪握手。他的呼吸也和优毅一样还是十分纷乱。

  「他们是妳的朋友吗?不过还是别泄漏太多关于我们的事情。」

  「有什么关系呢,岩切先生。他们两个都能召唤出<幻枪>耶!身为贵重的猎人,应该力邀他们加入<STAB>成为一起并肩作战的同志才对!」

  斯达普——这就是理绪一伙人组织的名字吗?静下心一瞧,每个人身上都有的仿短剑设计徽章上,都有着<STAB>四个字。

  STAB——这个字所包含的意思是,用刀子刺人、使人为之断气、暗杀。

  「这不是妳能决定的事情,要看他们当事人还有总指挥长的意思。」

  被完成紧急止血的岩切这么一指责,理绪闭上了嘴巴。

  等大家注意到外头的时候。雨势已经转趋强烈且持续下了好一阵子,数个警笛的鸣笛音划破雨声,从远方向这里接近。

  「那么…棹原优毅同学和高出水勇生同学,请两位和我们一起走吧。因为正如你们眼前所见,你们被卷进了非比寻常的事件当中。高出水同学的家人会由我们这边负责联络。」

  即使伤口隐隐作痛,岩切还是挤出笑脸询问。优毅只是点头示意,勇生则明确地大声回答出「好的」两个字。

  「我们很清楚这是一件不得张扬的特殊事故。但是,事情完全没有说明的情况下也无法就此接受。既然我们是当事人的话,就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才对。」

  面对岩切丝毫不感畏惧,勇生挺身直言。思考井然有序,态度没有一丝的迷惘,这是优毅学也学不来的事情。

  没多久数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现身,将死去的两名队员和盛本刑警拾上担架,盖上白布后运走。

  「猎人里盖尔和强袭班的南队员阵亡了。以及负责带路的地方警员——盛本刑警同样不幸身亡。一般民众的被害者有两名……是的,据分析尸人是在淑鹏的事件当中所咸染的小宫鶫。另外,发现有两名可能是新猎人候补的民众。」

  从受伤的岩切和理绪口中接获报告的警官,以平板的语调向着无线对讲机叙述着,听起来好像死了四个人一点也不是问题一样。

  紧接着出现数名身着白衣的人,拿出镊子伸向化为污泥与腐液的尸人痕迹。另外还有拍摄存证照片,和把变成木乃伊的父母的碎片捡进培养皿的人。明明是如此不寻常的尸体,大家却不抱任何疑惑只是若无其事地进行手上的工作。

  「在那之前……」

  身上没有个人标记的黑衣队员逼近优毅两人的身旁。

  「先由我们保管那个手套,现在你们还没有拥有那东西的权限。」

  听从黑衣人所说的,优毅递出了黑色的手套。

  这是极为强力的东西。连那个怪物都能为之打倒,而且同时还是个会把快乐强加于使用者身上的玩意儿。强烈的吸引力和生理上的厌恶感,不管是哪边也好,感觉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程度。既然如此把这种东西交给别人保管还比较好。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上是如此。

  但是勇生的反应却不一样。

  「如果我回答NO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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