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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女潮湿的纤细手指却将其推了开来。一点一滴渐渐地,大门很确实地被推了开来。
「岩切巡查长,你在干什么啊,快住手!」
盛本刑事抓着岩切的身体从门边拉开。
「快退下!这家伙不是普通的状况!」
哔叽!
钢铁与涂装胶合板所制成的门板在少女白细手指的力量下,开始磨合、扭曲、龟裂。
或许是回答盛本时注意力分散,大门一口气被打开,岩切也被推飞出去。门轴毁坏,倒下的棹原家大门压住了岩切。
站立的小鶫依旧把一副僵硬的笑容挂在嘴边。被泥巴弄脏的制服上,腹部的地方因破裂而开了个洞口。从洞口可窥见的皮肤是异常雪白,没有红黑色的伤口、没有蓝黑色的瘀青、也没有鲜红的血水。
刚刚之所以会被打飞出门外,是因为子弹无法在肉体上造成伤口和贯穿而停留在表面,能量转而推压在小鶫的身体上。
「你们快逃啊!」
倒在地上的岩切对着优毅等人大吼。
「妳没事吧?」
「老伯别凝事,我是来见勇生同学的。」
小鶫将手放向轻怱大意而靠过来的盛本刑事脸上——一口气将之捏个粉碎。
壮年的刑事在一瞬间失去了头颅的四分之一,以两眼为中心从两边的太阳穴到整个额头,一只小手能抓住的范围就这样被完美地挖开了一个大洞。
皮肤、肌肉、骨头、脑髓……区隔出颜色的构造就像标本一样暴露而出。不规则切面的则是小鶫的手指形状所造成的。
「啊嗄……?」
或许是还想说些什么,也可能只是失去大脑的脊髓所引发的生理反射。从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曾经是盛本刑事的肉块就这样躺下、溅出一摊血水。
被血水所溽湿的小鶫的手。使优毅回想起「那件事」。
「啊、啊啊……哇啊!」
勇生发出惨叫跌坐在地上,在走廊上往后退。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优毅的双亲终于从客厅走了出来。
「咿!」
眼见惨剧的情景,母亲紧依着父亲跌坐了下来。
「我是岩切!目标在我这边,马上叫猎人过来,」
对着无线对讲机呼叫的同时,岩切再度拿起散弹枪,但是却无法发射。
优毅的双亲就在他和小鶫的延伸轨道上。
「你们是智笑美的爸妈对吧?我讨厌你们。其实我很讨厌智笑美,所以我也讨厌把智笑美生下来养育长大的人,如果智笑美不在这个世上的话,勇生同学就是我的东西了。」
小鶫伸长了双手,左右手分别触碰了优毅的父母。
「妈妈,爸爸!」
优毅发出一声大吼,反射性扑了上去。对准小鶫的后脑部挥出握紧的拳头,但一瞬间他感到了犹豫。
这样好吗?揍人也无所谓吗?即使是为了保护重要的家人,用这只手打伤对方也是可以原谅的吗?
如果所学的是柔道的话,还有可能在不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制服对方,但是凭优毅所习得的半吊子空手道,除了制造伤害外再没有其它手段了。
伤害少女,四处飞溅的血液污染了双亲的脸。畏缩的父母就像那一天的妹妹一样,用冰冷猜忌的眼神看着优毅——如此这般的想象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即使如此,加速的拳头还是没有停下。
穿着和妹妹一样的制服、和妹妹不相上下的年龄、和妹妹大同小异的纤细身体,一记直拳向着这样的少女后脑杓飞去。
命中——就只是这样而已。
立刻收回拳头的优毅手上,留下的是奇妙的触感。既像是不怕赤手空拳殴打的钢铁壁面,同时又像殴打软绵绵海绵般的感觉。
「啊咕!呜嗄啊啊啊!」
一边发出抽搐着喉咙的奇怪声音,优毅的父亲就像木乃伊般逐渐枯竭。皮肤转为褐色干枯、毛发掉落、西装从身上滑落而下。母亲早干瘪成像枯木一样扭曲崩落。
优毅在满脑子混乱的情况,半本能地从玄关大厅朝着屋子内部后退。
「你也过来!」
就算浑身颤抖,还是尽力站起身的勇生,优毅抓着他的领子往客厅方向拉去。
「智笑美的大哥?对了,就问你看看吧!反正这问题向大人说也是白费唇舌。大哥,你怀有心愿吗?有什么哪怕抛弃性命,变得不再是个人类也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一边询问着,小鶫一边缓缓抬起了手。拾起那只被盛本刑事的鲜血所染湿、以离奇的方法杀害双亲的手。
「离她远一点!快逃啊!」
岩切发出嘶吼并以散弹枪射击。
第二发、第三发——弹匣中的六发子弹全数射出。
能将猛兽立刻击杀的十二口径铅弹之冲击力道使目标激烈摇晃,虽然让小鶫踉舱了两三步。但还是没能嵌进她的皮肤里。子弹不是被反弹回来,而是停在皮肤表面一瞬间,然后就直直落下。她的身体并不是单纯只有阻挡着子弹,根本是连整个物理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