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归来的堇子二重身,
与终于向她告知的真相——
最近,总觉得幻想乡的人们都有些疏远。可能这是受了我有三周左右没来幻想乡的影响,但我总觉得像是不慎走进了与以往稍有偏差的平行世界,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今天也在博丽神社,却总觉得灵梦的面色看似有些阴沉。
“——然后,我家附近马上就要举办烟花大会了,但烟花大会这种活动,一个人又不太好意思去。要是能和灵梦亲一起去就好了。”
“外面世界的烟花大会啊。确实有点想去……”
“你不能像之前那样往返现实世界吗?”
我最开始认识幻想乡的伙伴们的地方,是现实世界。那时的灵梦来到了现实世界。虽然每次提起这件事都会被她岔开话题,但想从幻想乡出去应该是有某种办法的。
“话、话说,堇子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啊?我这边倒是一如既往。”
“是吗,没事就好……要是发现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又是这个。我总感觉她好像在打探什么,对话总是进行不下去。
不过,在现实世界这种事是家常便饭。流行的电视剧、当红的音乐家、可以发到网上求赞的甜点、著名的视频上传人、轻度的宅系作品……现实世界的人们,似乎是不在一起分享某种话题,就活不下的生物。特别是在学校这样封闭的社会中,就算只是稍稍脱离一下大众的兴趣,沉浸在只有自己能够欣赏的世界当中,常常就会陷入社会性的隔绝。在幻想乡里,难道也是如此吗?
“啊,不过,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事,也就是我手机里多了些我不记得拍过的照片了。”
“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弹幕的照片?”
我把手机递给她看。灵梦似乎并不怎么吃惊。
“对,不只是弹幕,还有我没见过的妖怪的照片,这些照片到底是谁照的?”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
明明怎么看都是灵梦会立刻产生兴趣的话题,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显得更加不自然。
——古董店香霖堂。客人只有外来人宇佐见堇子一人。
店主森近霖之助,正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是这么回事,灵梦小姐感觉疏远得不行。总觉得她在瞒着些什么。一如既往的人只有霖之助先生一个了。”
“是吗。”
“所以,能不能告诉我?我没能来幻想乡的这三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其实都知道我为什么没来成吧?”
这三周里,幻想乡中将她的失踪当作一大事件,一直在寻找她的行踪。结果发现,眼前的宇佐见堇子并非她本人,亦非梦境世界的堇子,而是她的二重身。也就是说眼前的她与妖怪相似,至少不是人类。真正的宇佐见堇子应当仍旧沉睡在外面世界。
然而眼前的她深信自己是人类。虽然告诉她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轻而易举,但这样真的合适吗?而且,灵梦她们似乎也不知该对她如何处置。如果认定她是妖怪,还没有决定是否应该也把她当成降伏的对象。
只是,似乎她和真正的宇佐见堇子有着共通的知觉和记忆,她们各自并没有独立的意识。因此,现在还不清楚告知她真相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目前所能做的只有维持现状。
对我而言,我认为既然她没有恶意就没有必要采取敌对的态度,而且她本人也一直都对梦幻病抱有疑问,所以我是想告诉她真相,补上她那空白的三周的记忆的……
“你没能来的那三周,大家都担心你,还成立了搜救队去找你。不过虽然说是搜救,因为我们去不了外面世界,所以也只能在幻想乡里找找了。”
“哎呀,这样啊。我让大家操心了……”
“因为你要是被妖怪抓住可就麻烦了。搞不好也会在外面世界引发大乱子。所以,你回来算是帮了大忙了。”
“你这说法总感觉怪怪的,不过多谢。可是,那三周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太了解,会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还是怎么样,做不了梦了?”
“仅仅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吗?确实,我感觉那段时间好像接二连三做噩梦。我也记不太清了……”
对于毫无建设性的对话,堇子有些焦躁。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大家看起来有些疏远,应该是因为太过担心我而产生的反作用吧。我就相应地一直感谢下去就好了。凡事都要往好了去想。”
她似乎变回了以往的充满活力的堇子。感觉她原本就是个自我修复能力很强的孩子。外面世界的年轻人可能自制力都很强。
——叮铃叮铃。
“欢迎光临……原来是魔理沙啊。”
“对,是你的神。换句话说,是你的客人。”
虽然我听说过“待客如神”的说法,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自己是神”的人从来都不是我的客人。自然,雾雨魔理沙也不是客人。
“噢,堇子你也来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你瞧,她失踪一次之后,大家不是都敏感得不行?都在想,一不注意,说不定她又丢了。所以只要看见她,就会放心一些。”
“对不起。我好像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