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话 湿润之月

年的话,冬夏可就完全交替了。”

  “那冬天会很暖和呢。”

  “应该说冬天很热吧?”

  “就是这样的感觉,渐渐地,历法与实际的季节会产生偏差。所以旧历中,每三年一次会将一年设为十三个月。”

  “也就是说从前偶尔会有‘十三月’啊。”

  魔理沙在预估喝茶的时间。不知要等多久才会开始喝茶呢。而灵梦早就开始喝了。

  “很遗憾,回答错误哦。虽然一年有十三个月,却也没有第十三月这个月呢。要问怎么办呢,那就是在季节的偏差最大的那个月的后面又追加一个月。如果三月变冷了,在感觉到‘这应该是二月的温度啊’的时候,就会在三月后重复一次三月。”

  “是这种感觉的啊?也太乱来了吧。”

  “当然。实际上是要求严密计算的,但计算也不过是将感觉数值化的道具。一切计算的背后都有感觉呢。”

  “但是同一个月过两次不觉得别扭吗?还是十三月来的更直观啊。”

  “第二次追加的月份被称为闰月以作区别。比如第二次的三门就叫做闰三月。说到把旧历换成新历的理由,一是因为闰月太过别扭,二是季节变迁的偏差带来了许多不便。所以现在的新历太阳历就一下子普及了”

  “诶,古时的人们是用复杂的思考方式作出了历法呢。或者不是人类而是妖怪做的?但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使用现在的立法呢。”

  “因为对于妖怪来说太阴历更加方便吧。哪一天是新月哪一天是满月,只要看日历便一目了然了。然而随着人类技术的进步,月亮被太阳所压制,于是渐渐产生变化了。”

  “不过幻想乡里不是妖怪比较多吗?有必要换成新历吗?”

  “幻想乡开始使用新历的理由,就是因为外面世界开始使用新历了,仅此而已。虽然被隔离,但如果与外面世界使用不同的历法也会产生不便。而太阳历本身并不是幻想乡创造的。”

  “是啊。妖怪会舍弃月亮选择太阳,怎么想都会觉得奇怪。”

  “就是这样,虽然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但立法被强行变换了。据说至今还有无法适应新历的幻想乡的妖怪呢。而且,幻想乡似乎有妖怪所作的独有的太阴历存在哦。”

  ——与之前争吵时截然不同,她们两个人都开心地听着我的话。

  “妖怪的太阴历,妖怪太阴历。是不仅以月的圆缺,还以月光的颜色以及边缘变化的周期为一个月份的历法。据说跟人类所创造的历法相比,更容易从中得知自然现象。不只是季节,连地震呀火山等灾害,甚至连竹子的开花期都编人了周期中。也就是说只要看日历就知道再过多久竹子就会开花了。”

  “很厉害啊。如果能知道那么多东西的话,人类也引进那个历法不就好了吗。我觉得一定会非常方便的说。”

  “但是人类使用这历法有一个大问题。因为一天的长度和现在不一样。或者说根本不存在一天这个单位。最小的单位是一月。从人类的一日来看,新月就是半夜,满月就是正午这样的感觉。而且历法的周期有六十年之久……因为妖怪的寿命很长,所以会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但对于寿命短暂的人类来说就太不方便不是么?”

  “嗯。讨厌一天而选择了一月。妖怪就是这么依存月亮啊。不过我没见过妖怪用这种历法呀?”

  “虽然这个历法是制造出来了,但最终没什么妖怪在用呢。虽然听说山里的妖怪至今似乎还用着这种历法……顺带一提,这个妖怪太阴历中也有跟闰月起同样作用的月份哦。只是不叫闰月而是普遍被称为十三月而已,据说每到有这种月的年份,妖怪的力量都会特别强哦。因为是妖怪强大的年份,所以对人类来说,还有一些地方把十三当作不吉利的数字呢。”

  “我可没听过说十三不吉利什么的啊。十三年一次的蝉倒是听说过……”

  “那也是我告诉你的哦。不过,十三是不吉利的数字这种事在我们附近是不怎么听说啦。”

  我所知道的关于妖怪大阴历的知识就只有这些了。再被深究的话就只能臆测了,所以我起身去泡茶。考虑到再泡樱茶恐怕会让两人再次想起外面樱花的事又不开心,所以这次泡的是普通的茶水。

  因为我已经把所知道的说完了,所以谈话中断了。打破静寂的,是灵梦朴素的疑问声。

  “话说霖之助。闰月和闰年的‘闰’是什么意思?一般其他对话里都不大会出现‘URUOU’这种词语呢……”(注:URUOU是“闰”的发音)

  不认为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对细微的事也抱有疑问,这是非常重要的。人的成长与知识的增加有直接联系。这又与认识过去,从过去到现在,乃至认识未来紧密相连。

  “闰吗?这个,嗯,闰的话,意思好像是‘不是真的’。这是某个大陆的语言。三月后的重复的三月不是真正的三月,所以被称为闰三月。因为是大陆的语言,所以妖怪太阴历中没有使用闰字.至于闰字没有在历法的闰月之外的地方使用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字是和太阴历本身一起传人的。这个国家,原本并没有闰这个概念。”

  “原来如此呢。”

  “不过,闰这个字在大陆那边并是不读作‘URUOU’。至于闰被读作‘URUOU’的理由嘛……这就太过随便了。由于闰这个汉字从大陆传人的时代,日本没有能与之对应的词,所以谁不认识。而因为这个汉字跟润字相似,便被读成‘URUOU’了。所以闰三月就被念作‘URUOU’三月,很随便吧?之后又因为‘URUOU’难读,于是讹传成‘URUU’了。所以‘URUU’这读法一开始就没有意义。这个字之所以几乎不会在其它对话中出现就是因为这个缘由。”(注:‘URUOU’是“润”的发音。)

  “因为形似所以被念成‘URU—OU’,又因为难读而变成了‘URUO、U’……真的很随便呢。霖之助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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