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号外的内容是什么?”
作为将报纸隔扇弄破的惩罚,我让魔理沙又重新贴了张报纸。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说什么天狗报纸大会的优胜者已经出来了什么的。优胜者是听都没听过的天狗报纸[鞍马谐报]。”
“还真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呢……”
“确实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啊。”
我曾经读过这次的优胜者[鞍马谐报]的报纸,它的地位要远比刚刚才窗子扔进来的[文文·新闻]的号外高得多。内容大都偏离事实,夸大其词地描写一些有的没的。甚至将所有的信息毫无章法地塞在版面上,只是让人感觉到它的分量很足。
而这种将所有事情都塞在版面上的报纸,会让那些不去深思事情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知识吧。如果只是将信息罗列出来就算知识的话,那么人的知识和罗列事物的书与报纸又有何不同呢。之所以能够从书或者报纸上抉取知识,绝不是因为那上面写着知识。写在报纸或者书上的事情都只是构筑真实的基础,也就是所谓的信息罢了,并不是知识。只有在这个信息的幕础上进行思考之后,它才会转变成知识。和大天狗的这个相比,内容暂且不淡,单就知识的深度及对各方面的研究来讲,[文文·新闻]则要出色的多,当然是在撇除内容不谈的前提下。
“对了,为什么突然之间报纸就增加了啊?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据说报纸大会是每年都举行的。这样的话,原因就不只是报纸大会了吧。”
“纸张容易弄到手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吧,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外面世界纸张的大量涌人,幻想乡的纸价开始急剧下滑。”。
“继幽灵之后是纸啊,还真是牟足了劲地往里涌啊。”
“电脑是不用纸就可以收集信息的式神。把这一点和纸张的增加结合在一起考虑的话,可以说用纸来传递信息这种方法已经开始在幻想乡扎根了。也许在外面的世界,写书这件事本身已经成为一种幻想了。当然也正是因此,我才能够实现写书的愿望。”
“是因为健忘越来越严重么?”
“难道写书的人都是因为健忘么?”
“反正一定是虎头蛇尾。”
“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日莲和尚吧。”
“你们想说一定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幻想乡没有像样的历史。不是因为每天都很和平,也不是因为可以迅速解决一边,而是更单纯的理由。
那就是妖怪的寿命太长了。既使是成为历史的事件,只要当事人还活着,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不停地改动信息,而建立在这种暧昧信息之上的事实,不管过多久都没法明确下来。事实是建立在信息之上的砂之楼阁,那些真伪不定的事实,一阵风吹来就会土崩瓦解。也许会有几个事实之楼阁依然林立,但全都经不住雨水的洗礼。成为历史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客观性。如果当事人还活着,那就没办法脱离其主观的想法,因此幻想乡才会没有历史。
我要把尽可能客观看待外面世界大量涌人纸张的幻想乡写下来。如果将这和历史联系起来的话,那么写书这件事便成了最初的历史,而所谓最初的历史,则是诞生幻想乡历史的历史。因此我在书的开头写下了“幻想乡的厉史诞生了”这句话。
“既使是这样,这纸也增加得太多了吧。天狗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纸啊?”
“纸增多了,只能说明外面的世界用纸用得少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对他们来讲用纸传递信息本身已成为一种幻想。”
“不管什么都是以口传递么。不过外面的世界人口众多,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与此相对,也许今后幻想乡纸上信息传播会变得越来越盛行。”
“像是天狗的报纸么?那是困扰好不好。”
“困扰啊。”
“嗯……困扰啊。”
幻想乡的历史即将借由我的手诞生。我写的书将成为幻想乡历史书的时代会到来的吧。只有到了那时幻想乡的学习风气才能被激发出来,幻想乡才能更加接近外面的世界。而在我的书极度畅销之后,我的店也就能够继续安稳地开下去了。如果店里的商品不再只是捡来的东西,那么香霖堂作为道具屋的档次也会上升吧。
幻想乡里涌入了大量的纸,那么幻想乡纸的价格就会下降。而与此同时,因写书和报纸的人越来越多,对纸的需求也会急剧增加。
幻想乡的纸价下滑导致了“洛阳纸贵”。在外面世界纸张消失的同时,幻想乡内的用纸却在急剧增加。在我们的天空上有一群朱鹭的同时,外面世界的天空上却已经失去了朱鹭的影子。世上万物皆有平衡。只着眼于小处的人是没有办法看到世界的天平的。
“不管哪份报纸都只会写些无关紧要的事。居然还有人问冥河有多宽。知道这个有什么可高兴的啊?”
魔理沙打开灵梦带来的那捆旧报纸开始看了起来。
“冥河的宽度与完全渡过冥河所需要的时间是一样的,所以像你这样的家伙也可以放心地死去,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应该怕渡冥河太花时间的话会很无聊,所以想要在死前带些东西过去吧。”
“魔理沙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要渡过的冥河很宽啊。”
“与窄相比当然是宽比较好啊。”
“好什么好。河越宽代表和你有牵绊的人,关系铁到可以借钱的朋友越少吧。”
“所以才说还是宽点好啊。越宽我就可以从店里拿越多的东西。”
虽然都是些内容无关紧要的报纸,但魔理沙她们还是动脑想从里面获取一些知识。知识只有在经